我愣了一下,紧接着猛地意识到,自己从巨人的大腿位置往上,有圆柱玩意和长毛的位置……应该是……应该是……
嗅觉在我猜到自己的位置后,一下变得灵敏起来,尿骚味让我反倒乐了,嘴里胡乱地喊了句:“妈的!阉了你这狗东西。”
没抓着巨人毛发的那只手也很自然地松开了,胡乱挥舞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了自己腰上还别着的那一柄匕首。匕首也就二十公分长,这在与大块头正面打斗时候,估计屁用处都没有,但这一会不同啊,我稀里糊涂地居然近到了任何生物身体上最敏感柔软的部位了。
我一把拔出了匕首,朝着那条晃动着的恶心玩意扎了上去,然后用力朝着旁边一挥。大概有我们手臂粗的那条玩意,被我切得掉了下去。
巨人这次的吼叫声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吵醒了,我们身后那树林里面本来杂乱的沉重脚步声一起停顿了,接着还有个别脚步声变成朝着我们奔跑过来。
也就是在这同一瞬间,两道白光再次从谷底升起,最终在天空中轰鸣,耀眼的白光,是能够吓跑任何野兽最有力的武器。树林里的脚步声再次全部响起了,声音还是朝着树林深处而去。
也就是说,这只被疯子和我弄了个残废的大块头,被他的同伴们完全遗弃了。
大块头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反倒没吼叫了,发出的声音变成了持续的“咕噜!咕噜!”声。贴在他身上的我似乎也在他看来并不重要了,他朝着前方猛地一跳,接着往树林相反的方向冲去。
我那一会满脸的血污,天空中虽然因为照明弹变得贼亮贼亮的,但我还看得清楚啥啊,只知道死死地继续抓着对方,视线晃动着,意识变得如同赴死般坚决——不撂倒你就不松手。
我的匕首朝着他身体的其他位置扎去。有一点被印证了,他皮肤上树皮般的纹络,成为了如同护甲一般的屏障,让我的匕首变得压根没啥用处。这时,铁柱的声音再次响起:“王解放快松手啊!你小子想再跳一次悬崖?”
他的话落音,大块头的身体就朝前蹦了起来。我将眼睛往袖子上一蹭,这才看清楚,这家伙是跑到了悬崖边上,在往下蹦。
我后背一麻,嘴里胡乱地骂了一句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抓着大块头那一撮卷毛的手一松,但是身体还是被朝前飞出的大块头撞得飞了出去。
我再一次飞出了悬崖。可笑的是,那一刻我居然第二次看到了天空中出现了飞燕那张黝黑的俏脸。和下午那次一样,她望向我的眼睛里,瞳孔清澈,清澈得好像是容下了一瓢清水……
我的皮带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身体被拉了回来,然后朝下撞去,整个脸砸到了悬崖下方的石壁上。铁柱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疯子快拉啊!王解放这家伙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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