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那一刻也来不及交谈,咱俩弯着身子就往外面钻。谁知道门外的世界却只是一个和我们所处的世界一模一样的房间而已,而且也只有一张门,问题是那张门就是我们刚刚走出的那张门。
我和燕十三都愣住了,身后地上那两位,都是被燕十三用比较重的手法,直接伤到要害,结果了性命,自然没办法拉起来询问几句什么。再说,我俩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能在这个新迈入的房间里来回搜索,搜索的结果是,别说门了,连一个小窗都没有。
我俩彻底给整迷糊了,之前清清楚楚看到那些人是从这边离开的,而现在两个房间竟然是一个相对来说完全封闭的空间。
但奇怪归奇怪,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敌人不可能是凭空消失。虽然我们处理的都是一些比较另类的事件,但再如何另类,始终也能够用唯物主义来解释,都能够用我们人类目前已知的科学知识来诠释。至于现在遇到的问题,反倒是很容易想通的了——只能是有暗门。
燕十三之前是个飞贼,可能他曾经也学过一些这样的机关之类的东西吧。他一边对我磨叽,一边在地上和墙壁上来回敲打,还时不时停下来,贴着墙听听。但整了一个圈,还是啥收获都没有。
我便问燕十三了:“你小子是怎么被抓的,又怎么被提进来的呢?”
燕十三冲我一扭头:“出事那会,我们几个都刚睡下,听到动静,咱想都没想,就跑出了帐篷想要去找你。但那一会外面乱成一锅粥了,咱又不熟路,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只好分散开来。”
“你说的你们几个是哪几个?”我打断道。
“就是我和杨疾、铁柱三个啊,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帐篷里面休息。”燕十三回答道:“分开后,我朝着里面边跑边喊‘鬼面人!鬼面人!’但是我嗓子都喊哑了……”
“说重点。”我打断了燕十三,如果由着他说下去,一会估计会说到他掩面而泣之类的桥段。
燕十三讪笑着:“得。我跑了一会后,猛地发现有几个块头不小的家伙,从其中一个帐篷里面钻了出来,一起朝着旁边停着的几台吉普车跑去。要说当时那么乱的阵仗,几个战士去开车,并不是很稀罕,但我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袖子位置,都系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紧接着,旁边就有人冲着他们喊‘收拾好!收拾好!’这几个家伙听到这话后,动作加快了,三步两步便跳上了那三台车,一踩油门,就追着前面两台车走了。”
“我瞪眼往前面车上一看,你小子还浑然不知,仰着脸死死地盯着后面那奇怪的玩意。我扯着嗓子喊你,可你压根听不见。我一咬牙一跺脚便跟在后面追,追了一会后发现你不见了。我当时还以为你嗝屁了,被敌人给弄死了,刹那间感觉悲从心来,暗道兄弟你是壮志未酬身……”
“少废话了,赶紧说重点。”我再次打断。
燕十三也再次讪笑:“你看看我。嗯,我一路追了出来,可双腿是赶不过轮子的。再说他们离开营地时候,出具了什么特别的通行证,而我没有,只能偷偷摸摸翻了出来,所幸他们车速开得快,又不止一台车。地上的草被车轱辘碾过后,痕迹很清晰。问题是跟出了几公里后,就只瞅见那几台车,没了人影了。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把鞋一脱,朝着天上一扔,扔出一个方向后,就朝着那边一路追踪下去。”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追踪到这里,是靠你碰运气扔鞋给蒙对的?”我插嘴问道。
“是啊!那除了这办法还能怎么样?难道还站在原地分析个半小时,最后分析出来的结果兴许还是错的啊!”燕十三一本正经地说道。
“得!然后你就找到了这里?”我彻底服气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一路往前,追了个十几分钟后,瞅见空旷的草原上,某一个位置地势比较低,我伸长脖子想要瞅瞅那块洼地里有什么,但因为距离远,看不到啥,只好扭头一路跑过来。谁知道到了这块洼地上方后,发现下坡尽头有几个人影,晃了几下,就凭空消失了。当时距离有点远,虽然月亮大,但我也不是啥夜视眼啊。我只好趴到地上,朝着这边匍匐前进。你知道什么是匍匐前进吧?是解放军战士都要学的一个真本领,正确的姿势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