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玩意呢?”问这话的是古云。
我看了他一眼:“暂时还不能确定,并且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烟一支支掏出来,在手掌心里揉碎:“这个,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蛊虫。”
“蛊虫?蛊虫不是人家少数民族的小媳妇,用来控制丈夫不变心的玩意吗?”燕十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听说过这个故事,说那负心汉就只喝了一杯茶,就被小媳妇下了蛊,厉害得不行,小媳妇喊一句‘疼’,负心汉就在地上疼得打滚,比那唐僧的紧箍咒都要厉害。然后小媳妇又喊一声‘断’,负心汉立马肝肠寸断,屎尿都喷了出来,当场吐血而亡。可现在地上这玩意,压根就不像那么回事啊?这旁边也没有茶杯,也没人来喊话啊?”
我将那一把烟丝放到左手手掌里,继续大力揉着。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将抓烟丝的左手手臂上拉了一刀,继而将手垂下,任由血液往下流淌,最终流到手掌位置,渗入到手掌中那团烟丝里面去。
他们三个都瞪大着眼看着我,继而又扭头去看看地上的朴飞燕。古风终于开口了:“鬼面同志,之前你批评我,说我们自作主张,有啥决定没个商量。可你现在是要做什么?然后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不会对你自己有什么危险,你也应该赶紧说给我们听听,咱兄弟也好有个防范,给你也是个照应啊。”
他这略带关切的话语让我心里微微一暖,我苦笑着说道:“我真不能确定这一定就是蛊虫,但现在我就会用对付蛊虫的法子来对付它。”说到这,我又看了看燕十三:“其实,蛊虫只是苗疆人能够驱使的一种寄生虫而已,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诡异与厉害。蛊虫的母体,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种像是……像是……嗯,像是煎饼的这么个模样,它们需要将卵产在大型哺乳动物的身体里面,产卵的时候,它们会用这种方式,贴在对方的颜面上,然后,它们的身体会分泌一种能够将对方麻醉的毒液。据说,被麻醉的动物或者人,意识是完全清晰的,就是无法动弹。然后,她们会很清晰地感觉到蛊虫的母体伸出了细长却又湿滑的触角,穿过食道,又穿过胃部,最终延续到被寄生体的大肠里面去。而之所以会要选择大肠的位置产卵,是因为大肠才是哺乳动物身体器官里面最为肥腻的部位。况且,幼虫从卵里面出来后,它们还可以吸收大肠里面的排泄物中已经被胃酸处理过但又没有完全吸收走的营养,快速成长。”
“哦!然后那些小媳妇就会喊一声‘疼’,幼虫就会让人疼,小媳妇再喊声‘断’,那些幼虫本来就在人的肠子里面,自然可以马上让人的肠子断掉来着。”燕十三很认真也很扯淡地分析道。
古云扭过头去,对着燕十三竖起大拇指:“小燕分析得很精练。”
古风却还是死死地盯着我手里那些被血打湿的烟丝:“鬼面同志,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呢?你现在又是想怎么做呢?需要我们帮手吗?”
“我曾经有过一位懂一些江湖手艺的教官,他给我说道过而已。”我自然不会说出鬼三爷的名字,但鬼三爷那如同无穷宝藏般的阅历,确实就不止蛊虫这些小玩意了。
我边说边往前走去:“你们都不要过来就是,这玩意就是模样吓人,产卵过程中,好对付得很,也没有毒液什么的。唯一需要照顾好的,就是正在被它想要寄生的人的安危而已,因为一旦没整好,这玩意的触角在人的肚子里面一搅,阎王老子来了也没辙。”
说完这话,我蹲到了朴锦衣身边。实际上我也只是听鬼三爷说道过正在被寄生的人,意识与思维始终是清晰的,但我又不能肯定。我尝试性的对朴锦衣说道:我是王解放,别害怕。
接着,我将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让她的身体侧卧着。她的手掌无意识地滑动,并触碰到我的手的刹那,我的心却突然间好像被什么东西揪动了一下……冰凉,无骨……宛如飞燕曾经被我手掌紧紧抓住的那双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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