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爹被老伴念叨着心里一顿。开学好几天了,可不是顾不上孩子们?他还比老伴知道多点,周老弟他们两口子可不是单单晚上在家,有时候还得突然出差,那真是顾不上孩子们。
他犹豫地问道:“要不,我看家,明儿你去京城?”
张母白了他一眼,“老二家挺着大肚子,我能走开?快过冬了,还得多备些东西猫冬。咱们小五和平安喜欢干豆角,我得给多晒些。还有菜干蘑菇还得多晒些寄给他们。孩子爹,你看能不能从谁家办喜事那分些猪肉?”
张爹好笑地看着老伴。他还以为说了这么多是打算要出发,现在到好,勾起自己担心,她话题又绕到肉上了。
“真不去?”
“唉,走不开。咱们小五应该会安排好吧?”张母也不是很确定,“娇娇师父家还有哑婶,还有程老太太,应该没事吧?”
张爹看着老伴担忧的眼神,还能怎么说?他安慰地笑了笑:“小五跟我说过,真忙不过来就拍电报。”
“你看你分家那会还老担心他们小孩带小孩,这不,我们家平安养得多好。安心吧!等老二家生了,我陪你过去看孙子。”
“不一样,那会娇娇都在家。”张母说到这里,摆了摆手,“算了,先这么着。我今儿想回村,你去不去?”
“那还用说?”张爹说完,想了想,“跟老二说了没?这次回去没这么快回来,几个后院都得收拾。”
“老二让我想干嘛就干嘛,他媳妇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我一听也是,以前还得下地呢。还是早点回村备些东西。”
张爹听了点点头。与老伴喝过玉米粥,吃了三个二合面馒头,张罗着回村。
随着这两年张家村日子好过不少,分家北山脚下又多了大大小小的院子。张爹老俩口进村时,队里已经上工,四下寂静,倒是少了人上前打招呼。
张母看了看周围,感叹道:“还没三十年呢,这里就多了这么多院子。以前站在家门口都可以瞧着路口,现在啊……”
“这说明风水好。”
说着话,老俩口经过老院也没进家门,直接绕过张老二院子,站在张国庆小院,开了锁进入里面。
由于他们时常回来,院子内倒是一点也没荒凉。经过数年,前院的葡萄架已经成了老藤,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紫葡萄。
后院内张国庆移栽的果树也粗壮成长,红彤彤的沙果与红枣在地上绿油油的蔬菜、豆角下,显得更是光泽诱人。
张爹每次进来,都觉得自己老儿子真是命中注定有福气。当初一片荒地,谁能料到会有这么大丰收。
没看他家老二移栽的果树不是死了,就是树上也挂不上几颗果子?要是论起精心照顾,张爹都要替老儿子脸红。
“还是打算卖?”
张爹点点头。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他打听过了,多攒几年,有个三千块就能替平安在京城买个小院。
他不担心双胞胎。那五进大院子和程老太太给的胡同院子,以后一定是他们两兄弟。可他家平安能不能接收儿媳妇手上的那套院子还不一定。
有些话,他不好跟老伴说得太明白。
被老儿子这几年这么折腾,估计小两口手上也没多少钱。要不然他老儿子也不会收下那一千块钱。
儿媳妇是好,可太不懂得治家,手头还是太松。就算明年上班,靠着两个人的工资,估计也就够花。
周老弟说是说以后三个孩子平分,可将来的事情谁知道?他啊,还得按照自己心思,多替孙子攒钱。
张爹心里暗戳戳地打着自己小算盘,连枕边人张母也不知,更别说张国庆与周娇夫妻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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