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这么一说,张母明白了,她笑着点点头,“行,我跟孩子们提提这事。他们听不听随他们。”
“那是一定,咱们小五说我是最开明的父亲。”张爹得意地挑了挑眉,“要不然我早上老董家替喜子求孙媳妇。”
“哪个老董?”
“就是小五那个老校长老董,他家那个小孙女刚好比咱们喜子小二岁。你瞧那个丫头咋样?”
张母皱了皱眉。虽然老校长早就不教书了,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出事?一个不好,成分就变了,万一牵连她老儿子呢?
张爹见老伴不乐意,也没在问原因,摆手笑了笑,“可别愁了,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说而已。”
“你可千万别在喜子前面提起,省得这孩子起心思。那丫头倒是个机灵人,遇上了都会笑眯眯的打招呼,可也就是这点不好。”
张母说不出那种感觉,她想了想,摇了摇头,“缺了点实诚。那笑脸跟量过似的。才多大丫头心思太多。”
张爹暗暗咂舌。还有这样的说法,他瞧那丫头挺好的。不会疯疯癫癫,跟他家娇娇一样话也不多。
不过他倒是信老伴的话。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可能细细观察小辈,更不可能与个女娃子多接触。
老俩口也就是随意聊聊,谈完就揭过去。
张母看了看外面,“这风越刮越响,老大老二他们今晚应该不会过来吧?”
那可不一定。自己这连火墙都烧上了,那两个兔崽子就是不来,几个孙子孙女也会闹着过来。
“这两天是不是得回村里一趟?”
张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去。队里这两天就要杀猪,咱们过去要不要都不好看。还是等大年二十九再过去。”
大年二十九过去干嘛?
很快到了大年二十九这天,一大早张爹就起床,冒着鹅毛大雪,挨家挨户地敲响两个儿子家大门。
往常还可以搭牛车,这会来城里的牛车载着各个生产队里老娘们不会少,更不用说回村的各个牛车上有不少年货。
冰天雪地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一大家子走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到张家村,累得直接都歇在老宅。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知道他们一家人每年回村过大年的张大娘与张老婶早就替他们烧了炕,否则真会冻死人。
几个小的倒是精力旺盛,没歇一会儿,各自跑出去找小伙伴玩耍。而大人们暖和了身子,女人们开始收拾东西。
张母站在堂屋,看着两个儿媳妇,两个孙女一件件地取出东西放好,心里闷闷不乐。这个年哪怕顿顿给她吃大鱼大肉,也没啥滋味。
团圆夜,只有一家人齐整了才算团圆夜。今年老儿子一家没能回来,连三个孙子二个外孙都没回来,过啥大年哦。
林菊花看了看婆婆,再看了看外面,笑道:“娘,你先歇会。要不跟爹他们一样去逛一圈,这里我跟大嫂都知道该咋做。”
“算了,各家都躲着猫冬。你们稍稍收拾好也回房躺一会。”站在那的张母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有啥好逛?接下来有的是人上门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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