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玠斜斜的看了方琦一眼,心里对方琦的小算盘明白得很。
无非就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受苦,所以拉一个人陪自己罢了。
“也好,一柏快要到入学的年纪了,不学一点字去了恐怕跟不上先生的节奏。”
方天玠顿了顿,点头同意道。
方琦略微有些惊讶,一柏看上去才三四岁,怎么就要入学了。
心中虽然疑惑,可是却不敢问出口。
方琦告诉了崔氏一个小秘诀,煮醪糟的时候加一点桂花,口感会好很多,反正老宅里大片大片的桂花。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方宗德和崔氏的醪糟生意蒸蒸日上,越发火热。
方琦这些时间也学了一百来个常用字,只是她明显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柏不仅没有帮她挡下一部分苦难,反而成为方天玠训斥她的例子,所以院子里总是回荡着这样的话。
“你看,一柏写得都比你好了,你身为姐姐怎么能够不以身作则?还想着偷懒?”
“可是我都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超过三刻钟就要休息了…”
“那一柏都练了这么久了,怎么没听见他叫唤?”
“那是因为一柏喜欢写字啊,我又不喜欢。”
说实在的,方琦还真没见过像一柏这样喜欢学习的小孩,整天都能一直坐着写写画画。
每当方天玠教训她的时候,她总想说,来咱比瘦金体啊,看谁写得溜!
曹霑这一个月总是处于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中,这已经是他第一百三十二次经过这条街了。
虽然知道那人不一定住在这条街上,但他总想来碰碰运气,只是每次都无功而返。
“曹先生又来了?”
街上的摊贩笑着和他打招呼,已经从最初的好奇变成现在的习以为常了。
曹霑逛完一条街之后,就朝小集市溜去,那里有一家醪糟摊,味道比起其他家来都要香甜一些,他经常逛完后都会去那家醪糟摊喝上一碗醪糟。
方琦正在醪糟摊旁帮方宗德两人收钱,昨儿听两人说最近生意太好,有点忙不过来,方琦就自告奋勇的来帮忙了。
瓷大瓷大的碗,一碗才要一文钱,而且醪糟煮得很浓,分量十足,很多人都愿意买一碗回去给孩子当零嘴。
最初崔氏他们每天能卖四五十碗,每天能赚十来文钱,一个月也就两三钱银子。
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卖两三百碗,碰到生意好的时候,能卖到四百多碗。
好多人都是两三碗的买,两个人自然是有些忙不过来的。
“阿娘,咱们要不盘个铺子吧。”
趁着人少的时候,方琦扭了扭酸疼的手,凑近崔氏小声的道。
崔氏舀醪糟的手一顿,笑看了方琦一眼:“咱们只是卖点醪糟,这样就要盘个铺子,说出去要被别人笑哩。”
方琦听了这话就知道崔氏不是不想盘,而是担心别人说闲话,轻轻笑笑,也不多劝,继续忙着收钱。
“大婶子,你家这闺女可厉害,多少数一下子就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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