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香港已经回到它老妈的怀抱了,可是多年未尽抚养义务,这感情多少有些生疏了,就连同胞兄弟想探个门,手续还挺复杂,骆天站在海关处经历了连番的检查,终于站在了香港的土地上,猛得吸一口气,他有点想骂娘,没什么不同嘛!
看骆天的脸色异常,程甄也不作声,站在外面等着司机来接,骆天插手站在一边,脑子里只想着那传说中的鸳鸯转香壶,其实骆天一直怀疑这所谓的鸳鸯转香壶就是历史上的杀人利器——九曲鸳鸯壶,他来,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一睹这壶的真容,当然了,要说不是为了两百万,那也太虚伪了,综合因素吧。
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了骆天的面前,车上的人跳了下来,居然是一个娇小的美女,娇娇柔柔的样子,等等,骆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个女孩子,这个化着裸妆,天生丽质的娇柔小美人不是——田田!
田田的样子和在孟买时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时候的她生涩得就像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像温室进而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花,可是现在的她却是一幅大家闺秀的样子,大大方方地走到了程甄的面前:“姐姐,我来接你了。”
程甄的脸立刻变得铁青:“司机呢?”
“他没有空,所以我自告奋勇地来了。”田田突然看向旁边的骆天,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看来自己没有认错,虽然整个人的气场完全改变了,可她就是自己在孟买的一日翻译田田!自称交换生的田田。
田田的反应太骆天完全吃惊,他以为她至少会装作不认识自己,没想到,她立刻冲到了自己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骆天,是你!”
这让程甄的面色阴沉下来,小洛看看程甄,又看看田田,小小的脸上居然有了丝丝惆怅,骆天礼貌地推开田田:“想不到会在香港见到你。”
“我早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田田兴奋地说道:“你就是爸爸请来的顾问吗?”
这个爸爸一出口,程甄的面色更加不佳,这也让骆天吃了一惊,不是说程甄只有一个哥哥吗?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妹妹,居然还是自己认识的人,果然豪门背后的事情,不是用脑子就能想清楚的。
上了田田的车,车子直朝酒店驶去,路两边的风景丝毫吸引不了骆天的注意力,因为车上的气氛已经相当沉重,没有人说话,除了田田在聚精会神地开车,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望一眼骆天,嘴角浮上一丝喜悦的笑来。
“骆先生,今天请你在酒店休息,你所需要的一切告之前台就可以了,明天父亲想与你见面,同时展开工作,对父亲的藏品进行鉴定。” 程甄的语气冷得像一把冰刀,这把刀不是插进了骆天的胸膛,而是刺进了田田的心脏里,因为骆天看到田田咬紫了自己的下嘴唇,脸也涨了一个通红。
到酒店的路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骆天坐在三个女人(小洛也算一个)中间,像是遭受到酷刑一般,看到车子有停下的趋势,骆天恨不得立刻跳下车去,但终究耐住了性子,拎着自己不多的行李跟在了程甄的后面,田田刻意放慢脚步,直到走到了骆天的旁边。
“我请吃你吃,可以吗?”田田看着前面程甄的背影:“只有我和你。”
田田似乎很怕程甄,而且她叫她姐姐,是表姐妹吗?看小洛,也和田田不是很亲热的样子,骆天对田田的身份一直存疑,在飞机上重遇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身世背景就遮遮掩掩,而且最让骆天吃惊的是,她也好,程甄也好,普通话都相当地标准,完全令人联想不到香港,或是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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