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与司忍一走到门口,便有一位穿着极华丽和服的女人迎了出来,这女人与司忍十分熟识,一番招呼之后,引着两人进了一间房间,拉开房门,里面已经有两位艺伎候在那里了,司忍有些惊讶:“这可是艺馆最优秀的两名艺伎了。”
这两名艺伎的脸上都是一片雪白,虽然姿态很专业,可是完全看不出来他们的本来面目,她们的服饰十分地华丽,据说成本昂贵,一般在50万日元以上,有的甚至达100万日元。京都舞伎的服装更是著名,以悬落飘逸,称为“だらりの,重量相当沉重,扎束之间需要相当大的力气,所以常常由称为“男众”的男性仆役来帮忙。
舞伎的特殊穿著与化妆舞伎及年轻的艺伎所穿之和服称为“裾引き”,从腰带到裙摆间的一段称为“褄”。艺伎的腰带结在身后,不像妓女那样结在前面。在外行走时,舞伎及年轻的艺伎一定会将左手压在这一段上面,有“卖艺不卖身”的含意。
尽管艺伎的服装被归类为和服,但事实上却与传统的和服有一定的区别。传统的和服后领很高,通常能把妇女的脖颈遮盖得严严实实,而艺伎所穿着的和服的衣领却开得很大,并且特意向后倾斜,让艺伎的脖颈全部外露。
艺伎化妆也十分讲究,浓妆的施用有特殊的程序,用料也以传统原料为主。最醒目的是,艺伎会用一种液状的白色颜料均匀涂满脸部、颈项,因此看起来犹如雕饰华美的人偶一般。至于艺伎的手没有涂白,则是为了显示艺伎的清洁,好在提供餐饮服务时让客人放心。
司忍与骆天坐了下来,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司忍指着其中一名艺伎说道:“她现在已经很有名气了,因为她的相貌与表演方式十分像已经过世了的中村喜春。”
骆天“哦”了一声,他听说过中村喜春,这位女子具有非常传奇的一生,她生前曾经招待过著名影星查理a;#8226;卓别林、棒球巨人巴布a;#8226;鲁思等贵客,科克托更深为中村喜春的表演着迷,曾经为她写下一首题名为艺伎的感人诗歌,轰动一时。儿时家境富裕,却甘于抛头露面唱歌献技,为的只是弘扬日本传统文化,向世人证明艺伎绝非艺伎,而是声色艺俱全的艺术表演者,是一位非常独立的女性。
1940年,中村喜春嫁给了一名日本外交官,可惜丈夫在缅甸工作时认识了一名当地女子,还不惜冒着重婚罪的罪名打算把那名女子娶回家。中村喜春很快就发现了丈夫的婚外情,性格刚烈的她无法容忍丈夫的不忠,两人最终以分手收场。婚变后的中村喜春并没有自暴自弃,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重当艺伎,并以出色的三弦琴技,为当时了无生气的日本舞坛注入了新的姿采。中村喜春的这一段经历更让她的生活为人所津津乐道,成为不屈的女人的代名词。
也许是听到司忍提到自己与这位了不起的艺伎代表人物相似的话,那名艺伎朝司忍鞠了一躬,向他表示感谢。
艺伎一般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通常人们在公开场所只能见到行色匆匆的从住地赶往茶社,或从茶社赶回住地的艺伎。她们之间形成一个小圈子,一般人很难窥探她们的生活,从而造成了人们对他们生活的好奇和兴趣。艺伎的收入不菲,气质超凡脱俗,但日常生活的自理能力却很差。有顾及此,艺伎的雇主会为艺伎提供贴身保姆照顾她们的起居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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