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历史本来就是如此。
“既然太子妃快要生孩子了,整个毓庆宫的人一定都围着她转,太子估计不可能来接我了,你不如放我走算啦!”苏挽月笑了笑,挑了下细长的眉,假装委屈之态,“我何必这个时候回去给自己添堵?”
“母凭子贵不错,但在太子心中,也许是苏姑娘的份量更重呢?他此刻不来,不代表一辈子不来。”朱宸濠试探性的一句话,他想看苏挽月的反应。
“这话若是被宫里的人听到,会不会觉得小王爷在挑拨我和太子妃之间的关系?如果让殿下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呢?”苏挽月反将一军,嘴角的笑意仍在,只是微微有些凝固,冷笑往往是一抹很慑人的利器。
朱宸濠顿时无语,他眼神闪烁地看了看她,一直走到她身前,眼神也是毫不遮掩,盯着苏挽月微敞衣领下白皙的皮肤。
“你干什么?”苏挽月吓了一跳,立刻向后倒退三步。
朱宸濠无视她的怒火,仍是目不斜视盯着苏挽月,眼里浅浅淡淡地带着笑意,但那种深不见底的笑容有些让人心生寒意。苏挽月被他的笑容吓得有些发懵,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或许,我们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他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你既然不愿意回毓庆宫,不如留在我身边吧!”
苏挽月当场拉下了脸:“请小王爷不要乱说话。第一,我不是物品,可以随意任人处置;第二,你想归想,别人未必愿意。”
朱宸濠听着她的话,顿时大笑起来,毫不掩饰,也不做假,真真切切笑了好长一会。他大笑的时候,眼角有着丝丝皱纹,也平添了几分沧桑之色,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许多,还真有几分皇叔的气派。其实他算得上是个潇洒自在的人,不像许多皇亲贵胄们喜欢端着架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也不太像一般江湖人的性情,反倒是夹在中间,她找不出合理的形容词去述说这种感觉,只是心里觉得有些替他觉得可惜,又有些奇怪。
“我这辈子见过的女人,太多太多了。”他带着几分感叹,向着她走近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苏挽月,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读懂她的心意一样,“你并不嫉妒太子妃。如果一个女人对分享自己男人的女人没有嫉妒之心,只能说明一件事,你心中根本不在乎他。”
苏挽月第一次看到朱宸濠这么认真地说话,他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就像那日在清心谷中、梨花树下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你不喜欢太子,即使他得到了你的人,也未必能够得到你的心。”朱宸濠抬头看着她,摇头发出一声叹息,“我平生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强迫女人。”
“那你是不是可以让我走?”苏挽月见他话锋一转,顿时眼睛亮了。
“这件事不由你我决定。”朱宸濠做无奈状摇了摇头,换了一副很严肃的神情,“我在等冷霜迟的一个答复。只要他肯与我合作,他要什么我都可以成全他。”
苏挽月立刻笑了,她看着花厅内闪烁的烛火和一身华服的朱宸濠,几乎笑弯了腰。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朱宸濠一脸黑线地质问。
苏挽月这才收敛了笑意,说:“难道你想用我来胁迫冷霜迟?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吗?”
朱宸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窘迫,却故作镇定地说:“我不觉得有什么荒唐。”
她摇了摇头,指着他背后说:“你若是觉得不荒唐,不妨直接问问他自己,看他会不会答应?”
朱宸濠闻言回头,立刻暗自心惊。不知什么时候,冷霜迟竟然就已经站在他身后。
——花厅的门明明是关着的,外面还有一批守卫森严的侍卫军,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