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萧情坐起来,帮她换了身衣服,趁着现在医生不在,才带着她小心谨慎的离开。
在监狱里,温驰望着窗外仅有的一点光亮,趁着外面的狱警不注意时,把自己的囚衣从下面撕成了一条条的小细条。
盖着被子,在脖子上缠绕了几圈,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四周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温驰就在这寂静的内室,永远闭上了眼睛。
在他突然咽气的那一刻,萧情也感觉到了有些异样,胸口闷闷的,行动不稳的靠在了勒炎北怀里。
“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我们明天再去看他也不迟啊。”
她倔强的摇头,眼眶慢慢地红了起来,“司机,麻烦你开快一点。”
这些勒炎北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把萧情拉到怀里,摸了下她的额头,还好不烫,可她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迹。
“小情,怎么了?快和我说话啊。”
她一句话都没有,勒炎北正准备叫出租车把她送回医院的时候,她紧紧地抓住勒炎北的衣服,直直的盯着前面:“继续走!”
实在是不能扭曲萧情的意愿,他只能暗自着急,在私下给阿宁发了个短信,让他赶紧带着医生。
到了监狱门口,他们正想进去,里面的人却说温驰已经在几分钟前已经死了。
她无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完全不相信这样的情况,她拉着狱警的衣服,摇着头说:“不可能的,肯定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
虽然勒炎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惊讶,他也难以相信温驰就这么去了。
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由不得他不相信,只有萧情还倔强的不愿意去相信这些。
她被勒炎北搂到怀里,就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使劲的垂着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不要我见她最后一面。”
在她心里有一座无形的压制着她,想要哭,可心中却又哭不出来,这种感觉很不爽。
这时候,一个带着白手套的那人从里面走出来,朝着勒炎北笑了笑,对着萧情说:“勒夫人,这是温先生生前留下的,让我交给你。”
她颤巍巍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握着,却不愿意打开。
“请问他真的死了吗?”
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抓着眼前最后的一颗救命草,强力的问到。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勒炎北,可瞬间就把她的火气给勾起来了,用力把他推开,挡在勒炎北面前:“是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你要去看他。”
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之间勒炎北点了点头,他才尴尬的看着她:“很抱歉,既然东西已经交给你了,我就先离开了。”
在他走后,萧情才缓冲过来,抓着勒炎北的手,眼中还带着泪水,无助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要不是他代替我去了非洲,我就不可能还活到现在。”
此时,勒炎北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开了,他想要抓住萧情的手,可全身都不能动弹。
看着危情颤巍巍的离开,他就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然后等她看不见自己之后,才悄悄的跟在她后面。
她打车到了仁德,找陈方要了钥匙,再次把温驰的那件办公室打开了,跪坐在地上,打开了那封信。
心中的大概内容就是后悔当初帮着ll做了那么多坏事,可这里面却没有提起对她的爱意,只有让她保重。
“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
眼泪就落在了信笺纸上面,一粒接着一粒,很快,纸上的自己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她锤了锤已经有些麻木的大腿,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回办公室拿包,回家。
在外面,勒炎北就像五年前那样,一直等着她。
她突然笑了起来,飞奔的冲向勒炎北,紧紧的抱住他。
“我想明白了,这样的死,对他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对于她这个说法,他也是很赞同的,毕竟跟着ll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一个,被扔进去喂老虎。
两人相视一笑,手拉着手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勒炎北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乐乐说他已经死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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