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上官惊鸿觉得不悦。她不喜欢祁煜,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但是,祁煜带给曾经的傻惊鸿的羞辱,她必狠狠奉还。
她不是仁慈之人,占用了傻惊鸿的身躯,有义务为她讨个公道,何况,傻惊鸿过去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只是,她不会轻易出手,出手,必须有十足的把握。这是多年的杀手生涯累积的深刻经验。
祁煜的目光很冷,像一汪寒潭,幽深得不见底,神色也如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峻得令人瞧上一眼就冻得直打哆嗦。
上官惊鸿的目光是同样的冷冰,清冷的眼神如十二月的寒风,又似天山上的积雪,难以融化。两道目光在空中相交汇,不似最强的气流相撞,反而产生一种更加肃寒的诡异。
祁煜有点惊奇,也有点惊喜。惊的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子能不畏惧他的眼神,是真的不惧。喜的是,以前她似乎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或者说,除了燕玄羽,她的眼中容不下别的男人?现下,她竟不躲开他的注视,是否,说明她开始重视他的存在?
上官惊鸿没避开祁煜的目光也不过是暗自在思量祁煜的想法。
多猜无意,上官惊鸿干脆开口,“骧王大驾光临郡王府,是来接你的王妃么?”这话看似惊险,不打自招,也容易让人将她是骧王妃的身份排除在外。祁煜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听听答案就明白了。
祁煜目光幽深,“你就这么希望本王将她接回去?”
模棱两可的回答,上官惊鸿不甚在意,“王爷的决定与我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祁煜蹙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本王?本王没记得何时得罪过你?”
说得出这话,说明祁煜还以为她是上官‘燕’鸿。不然,以祁煜对傻惊鸿的方式,别说得罪,简直是罪孽深重。
上官惊鸿不置可否,“如果骧王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一步。”
祁煜心里浮起一丝被忽视的不悦,“等等……”
上官惊鸿睨了他一眼,那有丝不耐烦的表情,似乎在警告他最好真的有事。
这个女人很高傲,似乎还有点狂妄?祁煜出言提醒,“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
上官惊鸿唇角勾起一丝讽笑,“王爷您跺一跺脚,整个东祁国都要摇一摇,整个京城有几个人不认识尊贵的王爷您?”
“那你还……”祁煜冷下面孔。
“照王爷的意思,是所有人看到你都要俯首称臣,像个狗尾巴一样贴上去?”
祁煜眉梢一挑,摆明就是这个意思。
“够狂。”上官惊鸿嘴角的讽刺依旧,“请你想一想,抛却你那尊贵的王爷光环,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
祁煜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踩了一脚,他身后的护卫星魂怒喝,“放肆!见到王爷不行礼也就罢,还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骧王都没放屁,连王爷身边的一条狗都有权替王爷越俎代庖?”上官惊鸿看都没看星魂一眼,似乎连瞟他一眼都不屑。
星魂怒,拔剑而出,“你……”
普通人被骧王的侍卫长剑这么一指,肯定吓得七魂没了六三魄,上官惊鸿却面不改色,根本不将星魂放在眼里。
“不得无礼。”祁煜阻止,星魂这才收剑回鞘,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我这人向来放肆惯了。”上官惊鸿摊摊手,“骧王听不得真话,我也没办法。”
“若是常人敢这么无礼,这会儿肯定连尸体都找不到。”为何偏偏是她?看着她唇边的冷嘲,连嘲讽的笑都是那般绝美至极?祁煜顿了顿,破天荒解释,“除去王爷光环,本王自问智谋、胆识、武功、甚至是相貌,天下间都无几人能出其右。”
“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这么不要脸地夸自己。”上官惊鸿觉得好笑,“智谋、胆识、武功,强中自有强中手,至于相貌,骧王认为你能永远年轻?数十年后,也不过一鹤鹤老翁。”
祁煜被堵得无话可说,“你这是在骂本王肤浅?”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这么想,我不反对。”上官惊鸿表情变冷。如果他不肤浅,又何至于如此待以前的傻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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