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又次瞧向夏至,眼里是明显的不悦,上官惊鸿心情愉悦地说,“祁云怎么个不正常法,你说。别怕他,本郡主恕你无罪。”
夏至不安地看向祁云,“不听公子话,小的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不说了。”
“祁云!”她娇喝。
祁云明白她的意思,眼里闪过无奈,“鸿叫你说,你便说吧。”
夏至一得到特赦,马上喋喋不休地开炮,“公子他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不睡别人睡过的床,衣服、鞋子不许别人碰,不管男女,不许别人离他三步之内。您看看您,睡了他的床,动了他的鞋与衣服,连公子的身体昨天都给您碰光了,小的是说您侍候公子沐浴。”
祁云洗嗽完走过来,清俊的身影坐在上官惊鸿旁边,上官惊鸿侧首盯着他,“看不出啊,你的洁僻这么重?”
他不否认,“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她明白,他母妃的惨死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他没有被惊吓成痴呆已经很不错了,双手拿起他面前没动过的调羹,舀了勺粥喝掉一半,再把调羹递给他,“呶,开始吃早餐。”
夏至惊呼,“郡主,调羹上还沾了你的口水,你怎么可以给公子吃?公子才不会……”
话未说完,祁云接过调羹凑到唇边,将半勺粥吃下,他的举止有一种说不出的宁和安逸,优雅得让人静了心湖。
似乎光是看着他吃东西,都是一道十足美丽的风景线。
“公子……”夏至嘴巴张成了个“”形,“您……”
“鸿不是别人。”祁云嗓音温和,瞧着上官惊鸿的目光满是宠溺。
“小的也知道惊鸿郡主对公子您来说……意义非凡。”夏至挠挠头,“小的想问……”
上官惊鸿瞟向夏至,“你话真多。让我想起了我府里的丫鬟素儿,跟你一样恬噪。”
夏至笑笑,“最后一个问题。”
“说。”上官惊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本郡主心情好,就让你问。”
“昨晚您跟公子睡了一夜,有没有……做夫妻该做的事?”夏至问得兴致勃勃。
祁云白晰的俊脸闪过可疑的红云,上官惊鸿继续开心地吃早餐,“问你家公子。”
“公子……”夏至认真地等答案。
祁云脸色认真,“事关惊鸿清誉,不可胡言。”
“这还不如不问……”夏至不满,祁云眼神多了丝冷凝,夏至知道越矩了,再不敢多说,否则真的惹火公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祁云吃得极少,目光几乎不离上官惊鸿,一顿早餐时间吃得不久,却很温馨。
早膳用罢,孙长鹤前来替祁云把脉。
上官惊鸿面色平静地问,“孙大夫,祁云的病情怎么样了?”
孙长鹤敬佩地朝上官惊鸿一拱手,“老朽不得不佩服郡主。昨晚老朽煎了药给公子喝时,公子已退烧,现下,公子身上的风寒都全好了,不止如此,公子的身体也比先前好了许多。不知郡主是用什么方法为公子医治?难道就是用热水给公子沐浴?公子的情形,用热水是很危险的,虽然能尽快恢复体温,也容易断送性命。”
上官惊鸿没作声。是自己的血,看来她的血真不是普通的良药,别说饮她的血,连放进水里给病人沐浴也有奇效。
夏至知晓也未解孙长鹤的疑惑。上官惊鸿明白祁云肯定交待过他不能说。
祁云淡淡开口,“孙大夫,以后此事不要再提,也不要再问。”
“是。”孙长鹤压下心头之疑,不敢违背祁云的命令,“公子,老朽昨天都无法救公子的性命,惊鸿郡主却能办到,老朽自愧医术不如惊鸿郡主,不敢再医治公子……”
“一切照常。”上官惊鸿说,“我虽然懂医术,却不是神医,医术不如孙大夫高深。只是我正好有一味奇药,奇药是什么,就不说了,以后祁云若有需要,孙大夫可以再向本郡主讨这味药。”药血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天底下病人这么多,她就是死个几千上万次,血也不够人分的。
“原来如此。”孙长鹤颔首,“不是老朽医术不精,耽误公子就好了。”
“鸿……”祁云皱眉,“我不能再用你的‘药’。”
上官惊鸿不理会祁云,禁自问孙长鹤,“你只说祁云的身体好些了,他的旧疾,能不能根除?”
“公子的骨骼比常人的易断裂与僵硬,此乃出生便如此,没有法办的。”孙长鹤叹息着摇首。
上官惊鸿眼里也闪过失望,祁云安慰她,“鸿,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嗯。”她走出房门,去院子里散步。
院中景致清幽典雅,仿若这里的主人,都让人觉着宁静。
祁云在她身侧,默默地陪伴。
她侧首凝视着他绝美的侧脸,白净无暇,轮廓完美得像最好的杰作,令人挑不出丝毫瑕疵。
撤回目光,微微叹息。
“鸿,怎么了?为何叹息?”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是我的病令你烦忧?”
“不是。聪明如你,应该明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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