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惜之一双清澈无尘的眼眸,一会看看安宏寒,一会又看看下座的大臣们。
虽说是安宏寒的生辰,可是却没有几个人敢放声大笑,又或者说,他们就算笑,那也是皮笑肉不笑,纯粹是装出来的表情。
“以前你的生辰都是这么过得么?”感觉这样的夜宴,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难道安宏寒就不觉得无聊吗?
“这次夜宴算是好的了。”试着回想起以前的生辰,安宏寒握住了席惜之的小手把玩,“未登基之前,朕的生辰全是皇子之间暗地的较量。自从登基之后,才勉强得到空闲。不过偶尔还是会有几个刺客窜出来,给夜宴助兴。”
席惜之的小心肝扑通一跳,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事情,安宏寒却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出来?
心里有点同情安宏寒,虽然他的地位甚高,可是每一日都得提防其他人。就连生辰这种本该开心的事情,也要处处留心是否有害他之人。
“收起你那同情的目光。”安宏寒伸手挡在席惜之的眼前,“朕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那么多风雨,朕都挺过来了,难道还怕区区几个刺客?”
“不是同情。”……是心疼。
席惜之抬起小手,叹息着拍了拍安宏寒的肩头,“以后我会陪你过生辰。”
仿若承诺一般,席惜之缓缓吐出这句话。而此时此刻,席惜之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这般说出来。
“这话是你说话,如有反悔,朕决不轻饶。”安宏寒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心中想出了什么对策。
有一种被老虎爪子按住,任意玩弄的感觉。席惜之吓得缩了缩脑袋,心说,安宏寒平时都不笑的,如今一笑,肯定有奸计!
“朕有那么可怕吗?”看见小孩每隔一会就缩脑袋,安宏寒沉声问道。
席惜之迅速摇头,小脑袋晃得跟破浪鼓似的。当然这是违心的动作,您老人家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牛鬼蛇神见了你,都得绕道走,更何况她这只小貂。
安宏寒没有计较那么多,反正让小孩怕着他,也挺有好处。
优美的丝竹音乐入耳,众人都碰杯饮酒。
不时有几个人跑来向安宏寒进酒,安宏寒一杯接着一杯,仿佛喝的并不是酒,而是水。
席惜之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庞,暗暗想道,安宏寒的酒量也太好了都市修真之超级空间。许多杯酒下肚,竟然毫无醉意。
安宏寒怀中抱着席惜之,惹来了许多的注意,很多人都悄悄谈论着关于席惜之的事情。以前谁能够和安宏寒如此亲近?就算是得宠的妃子,也不见得可以坐在安宏寒的怀抱里。
“陛下,微臣有一件礼品,想要当着大家的面儿,送给您,请陛下看一看。”人群之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他穿着墨绿色的朝服,一看外表,就属于文臣。
席惜之努力瞅了几眼,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献礼,那肯定是一等一的宝贝。正襟危坐,席惜之凝视着下方,等着那个人开口。
安宏寒没有半分兴趣,因为前来献礼的人多了,很少能够看见新奇玩意。
这个大臣乃是范宜,也就是宁妃的父亲。
“微臣前几日听闻陛下丢失了爱宠鳯云貂,所以派人许多人去寻,皇天不负有心人,微臣昨日终于得到鳯云貂的消息,并且将鳯云貂抓了回来。”范宜说得时候极为骄傲,因为前去寻找鳯云貂的大臣,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许多。
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范宜,有点惊讶道:“找到了?我们派出的人,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范大人哪儿寻到的?”
范宜这话,顿时引起了席惜之和安宏寒的注意。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席惜之牙齿咬得咯噔咯噔响,心中大骂,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吗?鳯云貂不就是她自己,她可哪儿都没去,更加没有闹失踪。
安宏寒比较沉得住气,伸手轻轻拍打席惜之的后背,“先看看……”
范宜的外表,比较像正儿八经的文人。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席惜之彻底了解他可恶的性子。
她这个正主听着呢,竟然大言不惭说找到了鳯云貂。
“范大人不妨拿出来看看,如果真是朕所养的那只貂儿,朕必定重重有赏。”安宏寒手指偷偷伸进了席惜之的裙摆,摸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一上一下的抚摸着。
若问席惜之哪儿最敏感?当然是额头中央的红印,和屁股后面长着的尾巴。
当安宏寒手指一碰到尾巴,席惜之立刻就想移开。奈何因为某人霸道的力量,没有能够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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