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危机都被安宏寒掐断在了摇篮里。
吴建锋憋红着脸,哽哽咽咽吐不出一句清楚的话。
安宏寒身边不缺高手,不止有御林军,还有隐藏着的影卫,所以能够安宏寒真正出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除去陛下年少的时候,曾经上过沙场,武将们已经许多年没看见陛下出招。一见陛下这极致的速度,所有武将们都热血沸腾了!比起多年之前,陛下的武学更上一层楼了。
吴建锋两眼通红,眼中不甘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总会变得非常疯狂,吴建锋也不例外。他所作出的一切,都表明了他的绝望和不甘心。
席惜之迈着小步子,走到安宏寒身边,小声说道:“要保密。”
“朕知道。”安宏寒也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席惜之的真实身份,若不然也不会在赶到现场的第一瞬间,就上前制服吴建锋,阻止他把某些话挑明。
两条如墨般的剑眉皱了皱,安宏寒扬手劈向吴建锋的脖颈,“朕不会让你死得太轻巧。”
伴随着这句话,周围一圈的大臣们都打了个寒颤。
他们都知道吴建锋落在陛下手里后,肯定没有下场,一听陛下这会说出口,脑子不断涌现着陛下以前整治人的法子,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吴建锋只觉得脖子一疼,还没反应过来,就昏倒在地。
“将人押入地牢,朕等会亲自过去审问神话入侵免费阅读。”安宏寒从林恩手里接过手帕,擦了擦手,似乎很嫌弃刚碰过吴建锋。
席惜之乃是被吴建锋引走,然后陷入圈套中。那么段禹飞呢?虽说段禹飞那天早晨亲口说出那番话,表示他清楚前一晚的作为,但是事实真相却还是一个谜团。吴建锋一个人断然不能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他身后肯定还有帮凶。
这件事对谁最有利?
大概每个人都会同情安云伊,毕竟段禹飞无论在哪一个人眼中,都是十足的好夫婿,而现在却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席惜之给抢走了。这些日子有不少人为她感觉到气愤,就连许多大臣都站到了安云伊那边,要求安宏寒给十四公主主持公道。
吴建锋一旦擒下,大臣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席惜之扫过来。每一双眼睛里的情绪都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但是席惜之看得出那些眼神里,没几个是善意的。
心说自己招谁惹谁了?怎么麻烦事老是摊上自己,何况自己才是最委屈最悲催的受害者!清白被段禹飞一句‘负责’给毁了不说!每日还要在安宏寒那里饱受煎熬。如今一踏出盘龙殿,更要承受外人投射而来的各种目光。
越想越气愤,席惜之都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阻断其他人的目光。
“都闲的没事做吗?还不滚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安宏寒冷冷扫了周围一圈,对于这群大臣跑来围观的行为,很是不爽。
自从发生那事之后,很多大臣都想着和安宏寒商讨该如何处理后果。如今好不容易瞅见陛下出现,却慑于对方的气势,都耸着个脑袋慢慢往回走。
席惜之还沉浸于那些怪异的目光中,没回过神来。
直到安宏寒摇了摇她的身子,席惜之才问道:“这是要去地牢吗?”
“你说呢?”那群大臣很明显快忍耐不住了,这事再拖下去,也迟早必须解决。既然吴建锋抓到了,就可以解答他心中很多疑问。至少……要把帮凶揪出来。无论谁伤席惜之一根毫毛,安宏寒都会十倍讨回来。
席惜之随同安宏寒来到地牢,这个地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是每次来,都会觉得反感。漆黑的走道里没有一缕阳光,照清前路的是一盏盏闪着泛黄火光的油灯,如果让席惜之关在这里哪怕一天,估计她都会受不了。毕竟看不见阳光的日子,总让人感觉到生活暗淡无光。
吴建锋被御林军拖到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这间牢房一直以来关押的都是重点犯人。
两个御林军扯住吴建锋的手臂,将他的四肢绑在木架上固定。
席惜之往右角落一看,吞了吞口水,那里摆放着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刑具。席惜之还能辨出其中几个,最让世人熟悉的就是‘拶指’,那种专门用来夹手指的刑具。都说十指连心,席惜之一想到那种感受,立刻吓得收回目光。
“用水泼醒他。”安宏寒在吴建锋前面两米处站定。
御林军立刻从外面提来两桶冷水。
天气早已入秋,这时候冷水泼在人身体上,还是特别冰冷的。再加上吴建锋身体上本来就有伤,冷水碰及,疼得他一个激灵,粗喘了几口气,渐渐抬起了头。
“都退去门外,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安宏寒手指一伸,指向狱门。
御林军都知道陛下这次是打算亲自上阵了,哪敢在这里多留一分?
林恩担心席惜之这个半大的孩子受不了,犹豫了一会,朝席惜之招手,小声的呼喊,不想引起安宏寒的注意,“小祖宗,愣在这里做什么?接下来的东西不好看,回去之后,奴才吩咐御膳房给你做糕点怎么样?”
听着犹如哄孩子般的语气,席惜之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失落世界的代码。
“总管大叔,我想留下来。”
这事总归是她惹出来的,总不能把全部责任推给安宏寒,自己却躲起来吧?
林恩一听就急了,心说,连他活了大半辈子,见了陛下整治人的手段,都会好几天睡不着觉,更别说席惜之只有**岁的年龄,哪儿经得起吓。
“让她留在这里,林恩,你还不退出去?”安宏寒转身面向林恩,伸手拉了拉席惜之,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林恩一看就没戏了,怀着担忧,一步三回头的迈出了牢房。走出去的时候,还为里面的人关上了狱门。
那一边吴建锋已经悠悠转醒,看见自己所处的环境,凄惨的一笑。衣服湿漉漉的挂在身上,虽然牢房里没有风,但是也足够冷得他打哆嗦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