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就取得了这群黑衣人的资料。
胡屈面带愁色,看了周围一会,才吞吞吐吐说道:“陛下,他们都是十四公主宫里的侍卫。”
这意味着什么?十四公主指使属下来劫狱!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他们真的想不出最受盛宠的十四公主,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
胡屈所调查出来的东西,和安宏寒猜测的一模一样。说到底,安云伊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她自身的势力并不大,能够信任的人也不多,而劫狱这种事情她只敢派身边的人去做。
“带人去云影宫,别让安云伊逃了。”安宏寒指挥下令。
目光渐渐转向地上跪着的黑衣人,他们惊恐的看着陛下满脸冰寒,全身不停的哆嗦。有几个胆子小的人,已经开始大吼大叫求饶,“陛下饶命,陛下您饶过奴才们吧,全是十四公主下的令,我们都是被逼迫才敢犯出劫狱这等事,求陛下饶命。”
要不是冷冰冰的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此刻绝不是乱嚷嚷,而是磕头求饶。
“一个不留。”安宏寒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求饶声,目光一冷,已经判了他们死刑。
御林军轻轻一挥刀剑,一片的惨叫声。三十多个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涌出。
鲜血流满一地。
御林军们早就习惯了厮杀的场面,并没有不适。而从始至终,安宏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在场的只有席惜之和林恩的反应比较大,好在席惜之下午的时候,才见识过安宏寒怎么拷问吴建锋,所以这会除了小脸比平时惨白,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天才透视眼无弹窗。
可怜了林恩大总管,好几个月没有看见过血腥,突然被这么一刺激,直接弯腰开始干呕。
既然安云伊已经露出了马脚,那么吴建锋活在世上,已然无用。
回想起找到席惜之时,那全身的青紫痕迹,安宏寒嘴角扯出一丝嗜血的弧度,今晚,他便要让吴建锋十倍还回来。
关于安宏寒如何残忍如何冷血,有很多传闻,但是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有幸真实看见过。在席惜之以鳯云貂的身份出现在安宏寒的生活里后,他已经尽量收起那份嗜血的疯狂,然而现在却有人再次勾起他嗜血的本性。
松开了席惜之的小手,安宏寒对林恩道:“带她先回盘龙殿,朕忙完了便回去。”
说完,就吩咐侍卫打开了地牢大门,迈了进去。
席惜之很想跟上去,谁知林恩一把抓住她的手,“小祖宗,老奴劝你还是别去看。”
陛下故意把席姑娘留下,就是不想让席惜之看见。依陛下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吴建锋死的太轻巧,谁叫他绑了陛下的心肝宝贝呢?
“我知道了。”大概想起之前吴建锋的惨状,席惜之一下子焉了气。自己还是回去睡觉吧,估计安宏寒这一晚都不会回来了。
事情还真被席惜之料中了,安宏寒当真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就去上早朝了。
大概和安宏寒同塌而眠习惯了,昨晚席惜之翻来覆去,手臂圈不到东西,也没有暖乎乎的发热体,给她暖被窝,让席惜之倍感不踏实。第两天难得不用别人叫醒,就爬起来了。
按照惯例,席惜之绕着盘龙殿跑了一圈。之后,才开始享用早膳。
喝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瘦肉粥,席惜之好奇的问道:“知道吴建锋怎么样了吗?”
林恩的手一抖,有点不愿意说,“小祖宗,您不知道比较好。”
关于吴建锋的事情,他今早就去打听了。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当林恩知道消息后,赶去现场一看,后悔得特想狠狠拍自己一巴掌。
“可是我想知道,我保证不会跑去看。”席惜之反反复复重申了几遍,表明她只是想知道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而已,绝对不会做别的事儿。
林恩叹口气,最终还是开口道:“吴建锋的人皮挂在了南宫门。”
从那里进进出出的太监宫女,哪一个不是被吓得脸色发青?有些胆小的更是吓得屁股尿流,当场就站不起来。
陛下果然说得出,做得到。抓到吴建锋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剥了他的皮。
嘴里的粥,突然变得难以下咽。席惜之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个场景,一口吞了粥,又继续问:“那么十四公主呢?”
“御林军已经抓住了十四公主,关押在地牢。因为十四公主乃是皇室中人,身份比较特殊,该怎么定夺,还要看陛下的意思。”
席惜之‘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这三日段禹飞一直住在自己宫殿中,没有踏出去一步。
听宫里传闻,他是被陛下勒令哪儿都不能去。说是出了那天的事情后,一切以保证段皇子的安全为重。其实这乃是变相的软禁,谁心里都清楚上古圣猿在西游免费阅读。
而相比段禹飞的处境,席惜之的待遇实在好上很多。这也惹得其他人愈发不满,难不成一国皇子还比不上一个小丫头?
周围关于段禹飞和席惜之的传言越来越多,特别是席惜之的‘清白’被毁之后,许许多多的大臣们都不断上书,要求陛下处理这件事。一个被毁了清白的女孩,怎么还能留在陛下的身边?!在风泽国全国人民眼中,安宏寒是高不可攀的神,他们不允许陛下身边,出现任何被玷污过的存在。
席惜之不出盘龙殿还比较好,一出去,到处都是异样的目光,盯得她喘不过气。
胸口就像压着巨石,让席惜之非常不舒服。
原本席惜之想要趁着安宏寒还在上早朝,去御花园里逛一圈再回来。谁知道就那么短短的一段路,竟然听到不少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我猜啊,肯定是那个席姑娘跑去勾引的段皇子,您瞧瞧……段皇子都说出要负责这样的话了,一看就是很富有责任心的男人,千错万错肯定都是席姑娘的错。”
一个小宫女在御花园里修剪花草,和旁边几个宫女小声的讨论着,目光不时往席惜之坐着的亭子看,眼神满是鄙夷。
席惜之和他们的距离隔得非常远,要是以普通人的听力,肯定听不到,偏偏这个人是席惜之,有着不输于人的耳朵。
“我看也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迷惑了陛下,让陛下那么宠爱她。现在还不够,竟然跑去迷惑段皇子。年龄小尚且如此,要是等她长大了,还不得是祸国殃民。”
“就是,就是。明明都和段皇子睡过了,现在竟然还死缠着陛下不放开。”他们一个比一个说得义愤填膺。
“那也不一定,不是说那天席姑娘被吴建锋给抓走了吗?我看一定是吴建锋搞的鬼。”里面总算有一个明事理、有脑子的人了,席惜之有种泪奔的感觉。
“不管是谁搞的鬼,总之席姑娘已经没清白了!陛下就不该留着她。”大概意识到自己理亏,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宫女哼了两声,又咬牙说出这句话。
“吴建锋被抓住之后,可什么都没有招供,谁知道这人是谁派出来的?说不定就是那个席姑娘贼喊抓贼呢!”
几个宫女聚在一块,粗着嗓子议论。
“听说十四公主也被抓了?你们知道吗?也不知道十四公主和吴建锋到底什么关系,十四公主竟然冒着掉脑袋的大罪,派人劫狱。”
“两人该不会是……”那个宫女随即摇摇头,“没听说过两人的传言啊。”
“要是你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了,陛下还能坐视不理!段禹飞这次可是来风泽国求亲的,被这么一闹,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席惜之收回看着那边的目光,真心佩服这群宫女超凡的想象力。若不是自己也是她们议论中的一个主角,说不定席惜之还去跑过去凑一脚,跟她们打听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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