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上从不多喝的欧腾几次连续一饮而尽:“之前因去香港处理分割收购项目相关紧急任务,耽误了吴市长的邀请,我将奉献芝栏道兴阳帝宝三套别墅作为私人赔罪礼,请领导务必接受。”
“哈哈哈……”吴市长面露老道狡猾,皮笑肉不笑:“吞并恒版,政府绝对全力配合。”
台面上虚伪无聊的对话持续近三个小时,这本就是娱乐性宴会,具有建设意义的协商理念不多,进入到百位宾客自助场,安子烈觉察欧腾独自前往清理厅,立刻迈步跟上提醒:“你喝多了。”
“我知道。”欧腾打开冷水扑了几遍愈发滚烫的脸,急躁地说:“把车钥匙给我。”
“你准备现在离开?欧腾,你不能醉驾……”安子烈皱起眉头表示:“何况萧陌早就已经安排好午夜娱乐场,并且特别为你邀请来英国著名钢琴家米歇尔(celle)小姐……”
“你留下应付。”欧腾重复道:“把车钥匙给我。”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
脑袋逐渐晕眩,向来理智冷静的欧腾也忘记自己喝了多少瓶红酒,其实他根本没必要如此诚恳地对待任何筵席,跟萧氏家族集团的交情不算大,商政联谊更是司空见惯,可自己到底在麻痹什么?难道真是对机械千篇一律的工作产生了厌烦,需要掩饰么?这种不祥的预感当即令欧腾一阵恶寒,顿时把车开得更快,然而,离“福耳斯澜敦大酒店”越来越远,他整个身体却突然放松起来。
想立刻回区安集团,想立刻看到那个男人,想立刻干他,不经意间欧腾就清楚意识到,自己对接下来漫长的深夜果然怀有无法说清道明的诡异期待,确认完这点,顿时更令欧腾浑身焦灼。
恨不得把汽车当飞机开,反正特权赋予了他各种优待,沿途交警相当称职地为自己疏通道路,便于拥有特权的人进行各种恶劣违规操作,社会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不平等规则,谁能抗拒?
欧腾的嘴角暧昧地勾了起来。
连串“嘀……”声响,董事长办公室,钟鸣“叮……”声响,休息套间,欧腾刚跨进门,伏靠在沙发旁边,正在观察拿在手中的一只龙形水晶雕烟灰缸的苟二根刹那间弹了起来:“不……”
烟灰缸“呯……”掉落在地,两个人尴尬面对上,各自心怀澎湃。
望着当即向自己投来仇恨恐惧交杂目光的民工,这个乡下男人已经换好一套灰白刺绣真丝睡衣,仿佛整个人的质感都提升了些档次,欧腾悠着嗓子嚷声指示:“到浴室去,帮我洗澡按摩。”
“不……”苟二根条件反射地往角落逃窜,很快就被禽兽逼到了死角:“你别过来……”但整个身子被欧腾抱住的时候,民工愈发颓然地丧失斗志,其实早就有这种觉悟不是么,男人的胸膛和手臂像钢筋一样禁锢着自己,在欧腾强壮坚硬的怀里,苟二根连胳膊都很难挪动:“放开我……”
“你再敢咬我?”埋在民工侧颈里的欧腾倏地把头抻抬高,空出条手臂猛劲捧住苟二根的脸,这会儿,单单只是抱住男人的欧腾,*也能如同电流般全身翻涌,急促着呼吸,欧腾破天荒地又试图冲蠢民工解释警告:“陪我洗完澡,我们就到床上好好睡觉,乖乖配合,我不想铐住你。”
被欧腾这句莫名其妙的流氓混帐话吓得不轻,本是煞青煞白的脸色顿时几阵烧红:“我不想跟你睡觉!”都已经宣告了那么多次,为什么就没人听得懂啊?苟二根羞耻屈辱地紧攥拳头,然而一边胳膊刚可以活动的此刻,他迅速躬起了手肘,牟足一股大力,狠狠顶撑在欧腾的胸膛上。
这民工毕竟也是个身材厚实的粗汉子,连续蛮横地肉搏抵抗,导致欧腾浑身有些酸痛,连脑袋也一片片发昏,他急躁地控制着苟二根,冷不防直接掐上了男人的屁股:“你不情愿慢慢来,那我们进展地快些罢……”看到蠢民工被如此突发举动扰乱阵脚,欧腾趁机一把横抱起苟二根。
恐怕是酒劲太强烈,否则男人再剧烈的挣扎也不可能令自己手脚发软,还没挨靠到床,沿途毫不稳当的欧腾,却被怀里的苟二根牵连着摔倒在地,真他妈令人恼火,刚回来便卸掉了所有武装,早知道是该把枪留在身边么?欧腾的脑袋直接撞击磕到床角上,钝痛引起眼前更加晕眩发昏……
正当下,倒落在禽兽怀里的民工并无大碍,难道是老天开了眼?终于被放开控制的苟二根早已青筋暴起,望着坐在床边,久久沉默没动静的罪魁祸首,满腔的愤怒仇恨令民工情不自禁地五指绷直,失控地抡起手臂,相当狠重地朝流氓揍掴过去,立刻“啪……啪……”声响……
苟二根摔打了欧腾几巴掌。
猝不及防的欧腾结结实实挨受下这超乎想像的变故,连他都无法第一时间理解反应了,欧腾惊愕地满脸怔愣,直到准确抓住了民工的腕子,冰冷凶狠的眼神阴郁地瞪射过去……
欧腾仿佛一头受伤的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