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呼唤,三五个赳赳武士如狼似虎地闯了进来。囊瓦嚷道:“将这两个狂徒上索拿下,车裂于市!”
泛恺被反臂向后,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姚焕吉则被捆绑在轮椅上。面对强盗们的凶残暴行,泛恺面无惧色,他先是泰然自若,任其捆绑,既至绑就之后,仰天大笑,笑得栋梁颤抖,尘灰簌簌下落,笑得囊瓦惊慌失措,喝问道:“狂徒为何发笑?”
泛恺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但他无法擦拭,摇摇头将泪珠甩掉,说道:“我笑令尹鸡肠鼠肚,如何能够执掌国政,安邦定国呢?倘我兄弟二人不远千里而来,是专程来给令尹送福音的,您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将我等车裂于市,岂不可惜!”
“这个……”囊瓦语塞,他背起双手,在室内匆匆踱步,半天才问:“有何福音?”
泛恺滑稽地一笑,说道:“令尹既以我兄弟为仇敌,纵然衔冤九泉,也决不泄露天机一字!”
“松绑!”囊瓦无可奈何地命令。
松绑之后,泛恺与姚焕吉并不急于启唇,而是愣在一边默默出神,直到囊瓦催促,泛恺才说:“既不以我等为敌,令尹总该赐个座位,才好坐下来说话。慢待客人者,客人哪里能够敬重他,为其效力。”
囊瓦急命赐座,泛恺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很是排场,但仍默然不语。囊瓦又催,泛恺瞟一眼在场的武士与跟班,以眼神责备他:耳目如此众多,怎好开口说话。囊瓦挥挥手,狐群狗党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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