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揽住顾怀清的腰身,湿热的吻落在他敏感的耳垂,暧昧的低声道:“卿卿,你答应我的事儿,也该兑现了吧?”
顾怀清俊脸热烫,假装听不懂男人的暗示,微微侧过脸,不看段明臣的眼睛,反问道:“我答应你什么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段明臣不满的伸出手,捏住顾怀清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正视自己:“还跟我装傻?说了却做不到,还是男子汉大丈夫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那点事儿么,瞧你猴急的!”顾怀清红着脸挥开段明臣的手,指了指头顶亮得晃眼的日头,“这青天白日的,你就开始发情,羞不羞啊?”
段明臣见顾怀清总算松了口,心情顿时舒畅了。
距离闻香岛上两人那一次欢好,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段明臣还清楚的记得那两人合为一体时那消魂蚀骨的感觉。顾怀清在自己身下扭动呻/吟,最后被/干得受不住,蹬着腿儿哭着哀求,可惜当时自己太冲动了,只顾着宣泄驰骋,都没能细细品尝他的滋味,后来再想要重温,顾怀清却老是推托,不肯乖乖就范。
每天都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可就是看得到吃不着,别提有多折磨人了!偏偏顾怀清这妖孽还喜欢撩拨他,撩得他火起就跑开,好几次段明臣都按捺不住,恨不得把他绑起来,霸王硬上弓了。
不过,考虑到顾怀清的武力值,还有他那倔强别扭的脾气,段明臣还是理智的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不能因为一时求欢,而惹恼了顾怀清,以后可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哄得顾怀清同意了,段明臣心情大好,也知道不能逼他太紧,便愉悦的笑道:“那就等晚上,我会好好准备的,保证给你一个美好的夜晚。”
段明臣暧昧的话语让顾怀清的俊脸红得快要滴血,心脏扑腾扑腾跳得飞快,身体燥热起来,心底竟油然生出一丝期待。
“我……我去找我义父了。”
顾怀清匆匆甩下一句话,就飞快的溜了,溜得那叫一个快啊,真是兔子都撵不上。
可惜啊,跑得再快的兔子,也逃不过猎鹰的追捕!
段明臣望着顾怀清消失的方向,露出一丝得意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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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黑得早,酉时刚过,天色已然昏暗。
厚厚的云层聚拢起来,低低的压在头顶,看起来晚上可能要下雪了。
朔风呼啸,吹得屋檐下悬挂的八角流苏宫灯飘来荡去,在黑暗中忽明忽灭,晃个不停。
段明臣的好心情却丝毫不受糟糕的天气影响,他提着一瓶酒,脚步轻快的走入皇城外围的东厂跨院。
由于合作查案的缘故,东厂的人都跟段明臣混得脸熟,也知道这位锦衣卫同知大人跟他们的顾大人交情甚好,因而段明臣出入东厂,都不需要被人审查,一路畅通无阻。
顾怀清虽然得到皇帝的允许离宫建府,但他在东厂的住所还是被保留着,有时候在宫里办事晚了,也会宿在此地。
幽静的庭院一角,一株百年的腊梅树吐蕊怒放,冷香扑鼻,沁人心脾。
顾怀清站在那棵腊梅树的下面,仰着素白的脸,怔怔的望着树梢淡黄色的花朵儿。
天寒地冻的冬日,他却仅穿一件月白色单衣,头上也未戴冠,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白玉簪束于头顶,面如冠玉无瑕,身如修竹挺茂,朔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远远望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几欲乘风归去的感觉。
段明臣走过去,握住顾怀清的双手,果然是冻得跟冰块一样,他的心头生出一丝恼意、三分心疼,将那双手揣入怀里暖着,然后脱下身上的狐裘披风,裹住顾怀清的身体,责备道:“这么冷的天,怎么穿这么少站在外面吹冷风?”
顾怀清倒也不挣扎,顺势靠在段明臣温暖结实的胸膛上,低声道:“大哥,你来了……”
“在等我?”段明臣搂紧他,在他洁白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我去罗钦那儿取了一瓶好酒,被那话唠缠住,耽搁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
段明臣拥着顾怀清,走入屋里。
室内燃着地龙,温暖如春。靠窗的桌案上摆着一对儿红釉梅瓶,里面斜插一枝盛开的腊梅,整间屋子都漂浮着淡雅清甜的香气。
段明臣进屋后,顺手把酒瓶放在桌上,随口问道:“你义父还好吧?”
“哎,别提了,义父他老人家坚持要辞官,告老还乡,谁劝都不听。”顾怀清黯然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真的,我挺担心义父的……他跟我一样,也是罪臣之后,外头早就没有亲人了。他三十多年都在宫里度过,辞官以后,又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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