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官礼轻?”顾桓道,“你懂什么?浓缩的才是精华,兰陵侯要补的,不就是那一点精华?”
阿惟的脸顿时涨红如血,讷讷不敢言语。
第二轮,完败。
兰陵侯府门前灯火喧闹如同白昼,阿惟见到城东的张员外和城南的李员外都在满脸堆笑地和侯府总管沈默喧在说着什么,张员外身后站着两个亭亭玉立大冷天都穿得极为单薄的美艳女子,而李员外身后的挑夫正挑着一坛大得吓死人的酒,少说也有百来斤,上面贴着红底金漆的纸条,上书五字:十全大补酒。
阿惟低眉看看自己掌中的那两坛“精华”,不由得心虚地站到顾桓身后。
沈默喧一见顾桓便上前行礼招呼,那张李两位员外也来打哈哈,顾桓目光落在张员外身后的两美身上,他一袭青衫身长玉立,温文带笑如春水漫溢,羞得美人红了双颊,他对张员外说:
“莫非,这就是张员外新收的两名干女儿?”
“正是正是,来,鑫鑫,淼淼,快来见过县丞顾大人。”
两美声音娇柔得快要滴出水来了,阿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听得顾桓笑道:
“张员外可是要把她们送与兰陵侯?”
“在下确有此美意,小女也对侯爷仰慕已久,只是沈先生他……”张员外看着沈默喧,面有难色。沈默喧道:
“侯爷现在宠爱十八姬人所共知,而且声言不再纳十九姬。再送员外的女儿进府,只怕侯爷会大发雷霆,员外美意,我代王爷心领了。”
“那在下的酒……”李员外涎着脸说:“这是用了千年蝎子、毒蛇、蜘蛛、蜈蚣等数种毒物和人参雪莲等名贵药材浸泡五十年的大补酒,还望侯爷笑纳。”
沈默喧皱着眉说:“大夫说了,侯爷体虚不宜进补。”
李员外和张员外同时灰了脸。
顾桓笑眯眯地问张员外:“你说你两个女儿对侯爷仰慕已久,可是真心话?”张员外连忙大点其头,顾桓又对沈默喧说:“侯府不要姬妾,不知道要不要丫鬟?”
“只缺一个种花丫头,一个洗衣房丫头。”
“那不就刚好。张员外终于得偿所愿了不是?”顾桓看着张员外脸色转青而那两美脸色发白银牙紧咬,而他脸上笑意不改,沈默喧微笑着道:
“这样也好,张员外盛情难却,来人,把两位姑娘领进府去。顾大人,侯爷知道你要来,早吩咐在下在此相迎,请。”说着便引顾桓和阿惟入侯府,李员外急得拉住顾桓的袖子说:
“大人,张员外的心意都送到了,在下的心意——”
顾桓摇头,“员外的心意还不够细致,你看本官这两坛——”他指指阿惟手中的袖珍酒坛子,“也是用蝎子、毒蛇、蜘蛛蜈蚣等炼制而成的,但只酿成了这世间罕有的极为珍贵的两小坛,你知道为何?”
“为何?”李员外急急地问。
顾桓附在他耳边说:“自然是选精华去糟粕,王爷缺什么就专门补什么,那些毒虫,本官只取其要害啊!”
李员外恍然大悟,松开了顾桓的衣袖怔在原地若有所思,猛然醒悟过来时顾桓已经进了侯府重门阖上,他跺着脚大声说:
“哎呀,顾大人,你还没告诉我怎样把蜘蛛的最精华的那部分取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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