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说了,皇祖母可别说孙媳没出息。”凌姿涵爱娇地看着太后,就像个小孙儿在于奶奶讨赏时的一般,亲切自如。
太后笑了笑,“你这丫头,还学会卖关子了,快说吧,哀家我什么时候责怪过你!”
凌姿涵掩口噙笑,略回了轩辕煌一眼:“孙媳是因为皇祖母夸赞孙媳有风骨,而暗自窃喜呢!心里却琢磨着,孙媳这算哪门子的风骨啊,当着您老人家面前,我这点风骨,都被您的凤仪给压没了。现下却被皇祖母夸赞,想来,还能如得了皇祖母的眼,没有辱没门楣。”
凌姿涵打趣的说着,微微咧开嘴角,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牙尖压了压唇瓣,显得极为俏皮。为她清艳的姿态凭添一份娇憨,并不做作,一派自若的小动作,倒像是浑然天成的诠释。清媚撩人的,比狐眼更为勾魂摄心的桃花眸子,在不经意间瞥向还跪在地上的沐嘉香,扑闪着长长的睫羽,难掩慧黠的妖冶眸子,微微转了转,继续道:“倒是沐小姐会说笑,若真论起来,我们这辈分之中,当属太子妃,最具风骨。”
“哈哈哈,这古怪精灵的丫头。归芳,你瞧瞧这丫头这张嘴,可与明珠有的一比?”太后乐呵呵的笑着,原本还担心凌姿涵会不会被沐嘉香的一席话,与众人随后的谈论给绕进去,现下看来,那谈论是多余的,自己借口夸她的一试,也多余了。
“能让太后开怀大笑,孙媳是不是又该自喜一番?”俏皮挑眉,凌姿涵似笑非笑地,用余光朝眸色暗沉的皇贵妃看了眼,嘴角抿了抿。
“自喜,到不若和乐。太子妃虽有风骨,却与九弟妹的不同。到不如这样,皇祖母就下道懿旨,令今日参加家宴的诸位皇子妃,自选节目展示如何?”太子摇着扇子提议。
凌姿涵不落痕迹的撇了撇嘴,腹诽:你个脑抽货,大冬天的扇扇子扇傻了吧,没事闲的找事,简直蛋疼!
但面上还要全了太子的面子,见太后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便赶忙道:“太子爷的意见到有趣,都是家人,也不在乎面子里子的。但只有女眷展示才艺还无新意,不若效仿民间孝子,彩衣娱亲。让在京留职的王爷们也加入进来,与家眷同台,让父皇、皇祖母好好乐一乐。”
管你是要娱乐大众,还是把女人当玩物,就是去死,她也得先拉个垫背的。
凌姿涵的目光横扫太子,又朝太后的面上看去,见太后似乎很有兴趣,又补了句,“相信,若是皇太孙在这里,也会叫闹着,要为老祖宗献乐,想在老祖宗面前露一手呢!”
太后似乎压根忘了沐嘉香的存在,点了点头道:“有点意思。归芳,就按这丫头的意思,让月儿去拟一份懿旨传下去。”稍顿,太后喝了口茶,视线终于落回了沐嘉香身上,眼睛一眯,眉头微微耸了下,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茶盏,淡淡的说:“起来吧,这地上也怪冷的。那边坐下,陪哀家说说话。”
皇贵妃本都快就成结的心忽然打开了,大喜,就连素日的沉稳也跑下来些许,一丝暗自庆幸的意味附上眼底。但她没有示意眉儿去扶沐嘉香,而是朝刚谢了恩的沐嘉香递去一瞥不寻常的眼神。
沐嘉香似乎并没看见,双手撑地的慢慢爬起。
却不知是不是站得太久了,腿一软,“啊呀”一声,就朝前方左侧倒去。
看着那方向,凌姿涵嘴角挑起丝丝寒凉,心底冷意十足。这沐嘉香还真是步步算计,不过玩假摔,始终也太嫩了点吧。
但若不是轩辕煌“刚巧”在这时转身站起,这沐嘉香就该倒在他怀里了。可现下……噗,却倒在了轩辕煌原本坐的椅子上,后背狠狠地磕在了椅子边缘,发出一声清晰的闷响,接着是她细微的低哼。而她的手却不死心的抓着轩辕煌的衣角,痛苦的闷闷申吟。睫羽沾泪犹如繁星点点,但那抹惹人怜惜的娇弱,却至始至终进不到那个人的眼里去。
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被他牵着手的女子。
“手怎么这样的凉?让你穿多点你不听,冷了也不曾说,若是冻坏了,着了病,就算我不心疼,皇祖母也要心疼了。到时候怪罪下来,你可就高兴了?”
沐嘉香的耳边传来他淳厚低沉的魅人声音,磁性十足,极为性感,其中透着缕缕剪不断的关切与温柔,却独独只为一人呈现。
稍顿,肌肤细微的摩挲声传来,接着又是那动人的声音,“流云,去为王妃去个手炉来暖暖。”
温暖的关切,盖过了一切喧嚣,仿佛偌大的殿中就只有他们两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凌姿涵温婉浅笑,指尖流动的暖意,带动着心跳,“怦、怦——”
却被一声通传打断——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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