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狗狗很安静地蹲在郁楼脚边,表情威严不可侵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郁楼晃了晃手中的饼干。
狗狗的脑袋也跟着晃了晃。
郁楼:“……”
郁楼发笑,“你也想吃吗?等我问问你的主人给不给你吃啊。”说完他转头看向门口,一位穿着靓丽的贵妇人也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贵妇人轻轻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家旺仔馋嘴了。”
“没事。”郁楼回以礼貌一笑,“小家伙你叫旺仔啊,来,旺仔,先吃一个原味的。”
贵妇人和宠物店老板说了几句话,也走到郁楼身边道:“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郁楼惊讶地抬头看她,贵妇人保养极好,嘴角笑容温柔又多情。
确实有些眼熟,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贵妇人就惊喜地叫道:“郁医生!”
郁楼蓦地一顿,怔怔地望向她,知道他以前做过医生的人,那多半就是病人或者病人的家属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恍然道:“您是三年前做眼珠置换手术的6床的……”
他还未说完,贵妇人就笑得花枝乱颤,不断点头,爽利道:“是我是我,我是6床他妈。”
6床他妈……
郁楼哭笑不得,要是谁路过话只听一半,还以为她在骂人呢,不过他记得6床的小伙子好早就成年了吧,妈妈竟然还是这么年轻。
贵妇人的视线落在郁楼腿上,很是关心了几句,郁楼淡笑地解答:“是车祸。”
贵妇人颇为惋惜,郁楼又问了她一些关于她儿子的眼睛恢复情况。
“恢复得很好,就连眼睛上的疤痕也去了……”
在等待着狗狗们洗澡澡吹香香剪毛毛的这段时间,郁楼和贵妇人相谈甚欢,贵妇人还给他留了一个电话。
虽然郁楼觉得留电话有些奇怪,但也还是存下了,不知道贵妇人抱着旺仔出了宠物店后,到拐角就有一辆高级悬浮车迎到了她的面前。
贵妇人上车,支着腿坐在后座上的一个中年男人接过狗狗,无奈道:“见上了?”
“那是!多不容易啊!”贵妇人笑着靠在中年男人肩头,捏了捏旺仔的耳朵,“先前我和宴宴到儿媳妇楼下遛狗,你不知道,都遛多少回了,一次都没逮着人。”说起来还有几分怨念,儿子那眼巴巴的模样,好像人见不上魂都要飞了。
中年男人好笑地摇头,他只在车里遥遥看了一眼郁楼,“他的腿还能不能治?”
“恐怕治不了了。”贵妇人叹了口气,哪家父母愿意孩子找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只是孩子那么喜欢……
中年男人道:“随他们去吧,能不能成不一定呢。”
“这话你别当着宴宴说,你看他前几天回家那高兴的样儿,我还以为成了呢,结果搞了半天人家只是多和他说了几句话,可气死我了……”
郁楼拎着香喷喷的馒头回家后登陆了游戏,正是阳光温熙的早晨。
洪燕还躺在大红色的喜床上,套着新郎官昨日的衣服,呼吸匀称没什么动静,这是下线了吧,唐梨正猜测着就听见外面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殿下,王妃,时辰到了,该起了。”
唐梨茫然地坐起身,去推洪燕,看看人到底是真睡着还是下线了。
洪燕一动不动。
唐梨只好自己回道:“我们再睡一会儿。”
门外的敲门声总算停住了,只是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年轻侍女的声音换成了一个老婆子,老婆子毕恭毕敬道:“殿下,王妃,奴婢来收喜帕了。”
“喜帕?”唐梨呆了一秒,什么东西?她左右看了看,没见哪有手帕呀,遂抽出虚拟键盘,打开论坛搜索,片刻后一脑门黑线。
所谓喜帕,就是指新婚夫妇洞房当晚放在床褥上的一块帕子,代表了古代封建糟粕对于新妇贞1洁的要求,游戏里若是选择婚礼的规格为最高,则会完全复刻古代婚礼的一切流程,收喜帕这段也不能幸免。然后解说的帖子楼主在下面附了一个方法:新人只要割破手指,在帕上印一滴血即可。
趁着洪燕下线了,唐梨往被窝里摸摸摸,果然摸出了一块白色的方帕,正待咬破手指的时候。
“你在什么呢?”
原本正在躺尸的洪燕忽然出声,吓得唐梨差点把帕子扔出去,万分尴尬道:“没……没什么。”
洪燕视线落在帕子上,恍然大悟,不禁哈哈笑起来,“这个啊。”他很自然地接了过来,把手帕往床底下一塞,对外面的人道:“不用伺候了,东西我自己收,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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