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不和莱文一起走,你们找人保护好她,和我在一起她会更危险,现在不光是黄氏兄弟针对我,我不想让她担惊受怕。”叶兆言悠闲地吞吐着一层层烟圈,轻轻吹了一口缭绕在眼前的烟雾,翘着二郎腿,眸色一片浓重。
“有没有查到妮娜的身份?”半晌,叶兆言开口道。
“她一直是黄霑的私人助理,了解公司的一切运作。当年黄霑被绑架,她也差点被开枪打死。”
“哦,是这样啊!”叶兆言点头,用力吸了一口雪茄,烟雾迷蒙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大胡子把叶兆言送到公司后,安排人在公司外待命,自己便驾车离开了。
“兆言,怎么这么久?”莱文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叶兆言,欢快地扑进他的怀里,那模样,就像刚恋爱的少女。
“嘶。”叶兆言皱了一下眉头。
莱文不小心碰到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刚才在车上没怎么觉得疼,现在倒有些矫情了。
莱文看着他吃痛的神情,赶紧拉过他的胳膊,命令他把衣服脱下来。
当看到他胳膊肘上那一片鲜艳的血色时,莱文大惊,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兆言一看觉得隐瞒不住,就大概跟她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且嘱咐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当心,不要出什么意外。
叫了医生过来,给叶兆言处理完伤口后,叶兆言把莱文揽进怀中,吻着她的脸,轻声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你会不会跟我走?偿”
李文故意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抿着嘴笑道:“不走。”
“真的吗?”叶兆言沉声问道。
“走不走那要看你对我是不是真心了,你一无所有,我跟你走了,不是要浪迹天涯嘛!”莱文天真地说。
“为了爱情浪迹天涯不好吗?”叶兆言咬了咬她的鼻尖。
“如果你是真心的,浪迹天涯也是好的,如果你不是真心的,那我的命就不值一钱了……”莱文的眸光渐渐黯淡,脸色也失去了刚才的奕奕神采。
叶兆言抱紧莱文,心中有万千思绪涌过。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妮娜的?”叶兆言捧过莱文的脸,盯着她认真地说。
“哦,为什么要问这个?”莱文看着他,心中不解,这聊天的跨度也太大了。
“嗯,说。”
“我们两个是高中的同学,大学也是一直在一起,关系很不错,就是你们说的闺蜜。”
“哦。”叶兆言蹙了蹙眉头,看来,这事情真的很不简单。
“她是怎么进的你老公的公司?”
“我们三个都是大学同学,黄霑毕业后,他的爸爸就让他进了公司,因为我和黄霑在大学时就恋爱了,妮娜一直和我关系很好,毕业后也跟着黄霑一起,帮助他打理公司的业务,是黄霑的得力助手,她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在她的帮助下,黄霑很得他爸爸的器重,后来就把公司交到他的手中,爸爸去世后,他的两个哥哥一直想要谋权,后来,他出了意外,妮娜就和我一起,陪我一起度过难关。”莱文叹口气,娓娓道来,眉目中有着隐隐的伤感。
这时,有信息的声音传来,莱文点开手机:莱文,你忘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啊,难道黄霑对你的伤害还没有让你醒悟吗?
莱文慌乱地看了叶兆言一眼,刚要删掉短信,叶兆言眼尖,一把抢过手机,看到了妮娜发来的短信。
“黄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叶兆言抿唇。
“他,他有一次喝多了,强迫妮娜和他发生关系。”莱文垂下眉眼,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是你亲眼看到的吗?还是道听途说?”
“是我亲眼看到的,本来妮娜和我约了在酒店里见面,我们一起去购物,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黄霑衣衫不整的搂着妮娜,想要强迫她……”
“嗯。”叶兆言用鼻音回了一声。
“以后呢,你们两个。”
“后来第二天他就被绑架了……再也没回来。”莱文红了眼眶,大颗的泪水从眼眶里滴落下来。
叶兆言把她拥进怀中,抚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在餐厅吃过晚饭,叶兆言驾着车子将莱文拉到滨海湾,两个人下了车,漫步在滨海湾。夜色慢慢降临,夜晚明亮而透彻,清新的空气透着凉爽之意。滨海湾花园里竖立18棵高50米的擎天大树,造型怪异,每棵树的外墙都种满植物,像是蕨类植物、藤本植物、各种攀爬类植物,是经过特别设计的人造树,可调节温度,除了遮阳之外,还可以做为太阳能发电功能和收集雨水,拥有灌溉和照明功能。到了晚上犹如阿凡达的精灵树散发出神秘幽兰的光芒。
“这个城市很美,如果有一天离开,你会不会想念?”叶兆言停下脚步,伸出修长的手臂,拉过莱文,眸中一片深情。
“我的爸爸和继母都还在这里,离开肯定是会想念的,再说我干嘛要离开?这里不是很好吗?我们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吗?”莱文的眼中充满了对美好的向往。
“莱文,我们中国有个习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你嫁给我,就要跟我到中国去,你懂吗?”叶兆言对她循循善诱着。
“你是我养的小白脸,要嫁也是你嫁给我。”她得意地扬起小脑袋,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
叶兆言狡黠地笑了笑,抿着唇,手扶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故意装作很深沉的样子。
地下停车场内,妮娜刚要发动车子。
远处一辆黑色的布加拉迪缓缓驶过来,在她发呆的功夫,出其不意地扔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妮娜谨慎地看了一下四周,推开车门,走下车,飞快地捡起了那个纸袋。
里面是一叠文件和一张白纸,白纸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有人在背后查你,赶紧把这些资料销毁。
妮娜心头一凛,把袋子向副驾驶座上一扔,发动车子,极速向家中奔去。
回家后直奔洗手间,打开坐便器,用打火机把牛皮纸袋里的材料拿出来全部点燃,随着抽水按钮按下后,所有的灰烬一股脑儿被冲进了下水道。
妮娜手捂着胸口,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痛苦扭曲的面容:妮娜,你太狠了,你让莱文误会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
他在临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地指责她,还想要寻根问底问个究竟。
他是真的很爱莱文,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她……可是谁又不是呢,爱情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妮娜从坐便器旁站起来,仔细端详着镜子里女子惨白的脸。
青春易老,年华不再。
她也老了,30多年的青葱岁月,她的脸上已然刻下了岁月留给她的沧桑。
可是莱文依然那么年轻,依然那么妩媚动人,她在她的眼里,永远都是那么明艳动人。
即便是上学的时候,莱文只是一个相貌并不引人注目的丑小鸭,但是她就是觉得她是美丽的,是内敛的,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在莱文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可以为她分担所有的烦恼忧愁,也可以为她做任何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直到她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莱文的相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黄霑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
一切都在悄悄地改变着。
黄霑代替她做了所有她该为莱文做的事情,她害怕被他取代,她害怕失去莱文。
所以她寸步不离的跟在他们身边,事事都要和黄霑比个高低,他进公司,她就要跟在他的身边,生怕他会做出任何对莱文不利的事情,担心他是个好色的男人,将来会有负于莱文。
可是怎么办呢?她找不出半点破绽,搜集不出任何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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