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婚礼当日,贾瑚被贾赦带着一个一个地介绍给客人们,能在官场混得好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贾赦这是向大家正式介绍他的继承人的意思,一个个将贾瑚夸成了一朵花儿,连贾瑚自己抽空儿想想都得纳闷一会那说的是不是自己了。
贾敏因为来的路上遇上两家贵人的轿子抢道争执不下,耽误了不少时间才到,才和太夫人还有史氏说了没几句话就被张娴抓住帮忙去了,她出嫁一年多,林老夫人早已经把家里的事都交给了她只等着抱孙子安享晚年,历练下来贾敏已经相当的有了当家太太的气势,贾家的内务又是她熟悉的,有了她帮忙,张娴也能抽出个空子喘喘气了。
趁着暂时没事的空儿,张娴悄悄跟贾敏咬耳朵:“你知道了没,小叔那边前几天来了人,想把珠儿接到那边去呢,说是那里有个满腹诗书不世出的大儒,跟小叔合得来得很,愿意收珠儿做关门弟子。”
贾敏十分惊讶:“我怎么没听说,二哥在的地方离京那么远,老太太能舍得?还有二嫂子,珠儿可是二嫂子的命根子,二嫂子能同意?”
“哪能同意,那边人一来,珠儿就病了,没见瑚儿成亲都没见他?要我说,你二嫂子说不定等会就该说要照顾珠儿回去了。”
贾敏想起哥哥说过的,那个二哥差点就把自己送到了肃亲王府去的事儿,微微一笑道:“只怕不止,我怕二嫂子看着我在嫂子这里,也是不顺眼得很呢。”她可是至今记得她出嫁的时候王氏看着她那些嫁妆的眼神,明明是大哥大嫂好意,在父亲留下来给她的嫁妆里再添上了的东西,到了王氏嘴里倒像是她贾敏趁着管家的时候搬空了库房一样,加上王府的事,她贾敏虽然不喜欢记恨人,却也不是什么都能一笑了之大度原谅的人。
出嫁了的姑奶奶被当家主母拉来帮忙,二房的太太却只能坐在那里看着,张娴想想这场面就觉得有趣,忍不住去挠贾敏痒痒:“你个促狭鬼儿,我倒不知原来你也这么调皮!”
姑嫂两人闹了一会,又有管家娘子来请示金银器的问题,张娴派了个丫头跟着来人去了,回头对贾敏说:“不过你也别说,她这一次倒是做对了,便是我是她,我也不会让珠儿去,你不知道,之前跟过去的不是还有个姨娘吗?那边来的人说,那姨娘怀孕了。”
贾政带过去上任的那个姨娘贾敏也知道,算是从小服侍贾政大的人,因为流产伤了身子失去了生育能力才被提为姨娘······等等,伤了身子?怀孕?
贾敏觉得自己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仔细想想,那姨娘似乎还是家里从外面买回来的,没有老子娘也没有兄弟姐妹,难怪张娴说王氏做对了。
这情况,别说那边有个不世出的大儒,就是有个不世出的圣人要收贾珠为徒也不能让贾珠过去!
“这人的心大了啊,那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张娴如此叹道。
贾敏点点头,道:“只是苦了珠儿。”
王氏果然一如张娴所说,中途离席回去照顾贾珠和年幼的女儿了,抛去这个小插曲不谈,贾瑚的婚礼没有发生什么波折,唯一算得上意外的,却是贾瑚成婚,贾赦被人灌醉了。
嗳,这却是为何?
好吧,数数贾家的男子就知道了——贾瑚,今天的新郎,不能狠灌,总不能让人家新郎躺着入洞房吧?贾政,外放挣政绩中,远在天边,想灌也找不到人;贾琏,欺负小孩子不算事儿;贾珠,病了没来;再算宁国府那一边,贾敬,那是三杯就倒的主儿;贾琅体弱连院子都出不了,没有出席;贾珍吃喝玩乐倒是一把好手,问题是他也只敢在纨绔子弟里充老大;贾代化······这个,敢灌老国公酒的人,还真是不多。
所以当张娴打理好一切,回到荣禧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贾恩侯。
有的人醉了会发酒疯,有的人醉了会坚持自己没醉继续喝,有的人醉了则是会乖乖地去睡觉,贾赦很明显地,是第三种。
张娴推了推丈夫:“恩侯?恩侯?醒醒,喝碗醒酒汤,梳洗下再睡吧。”
贾赦没醒,嘴里倒是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声音很小,只依稀可以分辨出一个“瑚”字和一个“孙”字。
张娴一时玩心大起,对正要过来的丫鬟们摆摆手,抽出一条帕子捂住鼻子凑过去,偷听。
“孙子····大·····孙子······抱·······”
瑚儿才刚刚成亲呢哪来的孙子给你抱?
“贾政·····哼!想都别想·····”
又是贾政,看来恩侯对那个小叔子的心结够深的啊。
“假······假·····玉······假石头,我才不信!”
假玉?假石头?古玩玉器?酒醉后还惦记着古玩?但是从贾政到假玉石,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就在这时,贾赦又来了一句:“假的,什么玩意儿,走开!”
最后两个字有点大声,配合着张娴的行为,倒像是贾赦醒了在叫她走开一样。
丫鬟们一个两个的偷偷窃笑。
张娴镇定地直起身子,让她们服侍老爷梳洗更衣。
醉鬼嘛,跟他计较有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恐惧症末期
看到j j的页面就想逃肿么破
觉得上一章好渣想把它废掉肿么破
话说······这章·····不会被河蟹掉吧·····
好像我还有个西幻的坑挖了就没填过土,但是现在我看到j j的绿页面就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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