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唐富也是被他老母折腾得不轻啊,这老年痴呆症有一阵没一阵的,迟早要把人给逼疯了!”
看着唐母亲切的挽着王洁的手,席上的客人都唏嘘不已,只不过都是在私底下议论而已,没人将它点破。
身为东道主的唐富,脸上的难看显而易见,可他还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感谢各位能来捧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还希望大家不要往心里去,我唐富在这里先干了这杯!”
说着,唐富便将杯中的酒给喝了干净,而所有宾客也纷纷站了起来,喝下了杯中的酒。我没有喝酒的习惯,所以就用果汁替代。
“我的儿媳妇啊,你这段时间可一定要好好养着身体,婆婆我现在可等不及想要抱孙子了呢!”
唐富离场后,唐母也挽着王洁的手朝着屋子里走去,一路上,唐母不断跟王洁开心的说着什么,分外亲切……
宴席结束后,到场的宾客开始陆续离席,收拾完席位后,原本热闹喧嚣的唐家别墅,也一下子恢复了安静。
“三位小兄弟,我母亲最近对王洁的态度实在太不正常了,你们说,她老人家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我们师兄弟三人没有离开,在唐富的邀请下,我们暂时住了下来,在周围已经没有外人时,唐富找到了我们,有些担忧的朝我说道。
唐富告诉我们,他母亲的确是有老年痴呆症,可她顶多也只是记不清子女的名字,却从来不像现在这样,只针对王洁一人,而且唐母还经常一个劲的唠叨着,说周兰回来了!
周兰,是唐富的前妻,在三年前突然失踪,因为迟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警方所以判定她已经死去,而唐富之后便娶了王洁做妻子。
唐母今天在宴席上的种种反常举动,我们几个当然也看在眼里,而精于符文的邵禹谨眉头紧锁:“如果真的是有鬼怪在作祟的话,不妨我先在伯母房中贴几张符,如果之后几天伯母一切正常,那么就没事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唐富点点头,随后便去为我们准备纸墨。
唐富走了,邵禹谨看向了我,笑着说道:“小师弟,你最近对符纸钻研很有长进,我想问问你,这驱鬼保平安,应该要用什么符?”
“当然是镇宅安家符了,”我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不过这镇宅符贴在家里,只能用来镇宅,但是人是不可能一直呆在屋子里的,所以还得再请一道平安符佩戴身上。”
邵禹谨满意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毕竟你年少学浅,需要多多实践才行。”
“那你呢?”
我撇了撇嘴,自从我来了这棺材店开始修道后,凡是涉及到道法方面的事情,邵禹谨和张涛都特别喜欢叫我去做,他们倒都落了个清闲。
张涛嘿嘿一笑:“杜明啊,刚刚我们在村子里头看到了一个篮球场,这不一时手痒想去打打篮球嘛,这儿的活就交给你好了!”
说着,这俩师兄互相笑了笑,也不再理会我,便出门去了他们所说的篮球场,而在离开时,邵禹谨也不忘另外交代了我一声:“对了小师弟,不要忘了也去王洁的房间看看,注意下那个灵婴!”
就这样,邵禹谨和张涛离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儿。
我埋汰了一声他们喜欢欺负晚辈,随后便走上了二楼,在走到楼梯口时,正巧看到了唐母从房间里出来,朝着我这边走来。
唐母此时正端着一碗鸡汤,她脸上带着笑容显得和蔼可亲,甚至还主动问我今天在这儿待的习不习惯,完全刚见面时候一样说我们是毛还没长齐的小骗子。
“儿媳妇啊,婆婆给你熬了鸡汤,你开开门呐!”
与我打了声招呼后,唐母随后来到了楼梯口的一个房间的门口,小声地喊着。
随后,门开了,王洁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她对唐母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宴席上的恐惧,俩个人仿佛和睦亲切了好久一样,王洁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一抹欢心的笑容。
婆媳俩走进了屋子了,关上了门,我听到屋子里传来唐母嘱咐王洁要多补补身体之类的关心话儿。
对此,我没有在意,随后便前去了唐富的办公室里,在那儿,唐富已经为我准备好了黄纸和朱砂。
可我走着走着,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的那个房间,想起了一些什么。
楼梯口的房间住着的是王洁,而在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从雨中走来的女人,那个女人当时进的就是王洁的房间!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她跟唐家是什么关系?而打那之后,我貌似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想着想着,我不禁一阵自嘲的笑了起来,毕竟这都是唐家的事情,我一个客人在这儿胡思乱想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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