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至不是一个特别擅长照顾人的人,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她是独女,性情又有些孤僻,自小便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兄弟姐妹,自然就没有什么需要她照顾的人。唯一照顾过的,可能就是苏笑吧。
所以,当她察觉到夜廷深有些发烧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凉至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状态了,好半天才叫醒他,问:“是胃不舒服吗?”
夜廷深睁开了眼,但很快又合上,翻了个身之后轻轻“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凉至继续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胀痛还是什么?是不是积食了啊?”许是怕吵到他,凉至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夜廷深还是微不可见地觑了眉。
没办法,凉至又看了他一会儿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口准备离开,这时夜廷深冷不丁开了口,吓了她一跳。
“好难受啊,凉至,你不会就把我扔这儿不管吧?”夜廷深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声音弱弱的,与昨天的样子大相径庭。
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心软,凉至也不例外。
然而,她依旧嘴硬地说:“反正又死不了。”
“好难受啊,好想吐,难受死了。”夜廷深装作没听见她的话,将头整个埋进了被子里,恹恹地哼着。
凉至抽了抽嘴角。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的话,她真的很想把被子掀开然后问:夜先生,你确定你今年已经28岁了吗?
内心小小地挣扎了一番之后,凉至走了出去,没过几分钟她又走了回来,端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喝水吧。”可能不大习惯软声细语,凉至的语气有些生硬,神情也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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