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各自抬手打出一道灵力,分别击向一个兽首口内。
六个兽首同时吞没灵力,兽目的位置忽的两道蓝光乍现,这石室之内,就忽然响起了无数的兽类嘶吼,一时间震得石壁“轰轰”作响,而原本的大门,居然整个坍塌下来。
一阵尘土散去后,大门后的景象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诸人面前。
那是一个穹顶高的吓人的内殿,深处的石台之上,有什么东西正发出幽光。
第八个进来的体修动作最快,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一息之间,已出现在内殿中部位置。
其他人纷纷回过神,再不敢耽误,皆尽向着石台的位置掠去,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就与传承失之交臂。
待入了殿,才发现,那石台上的幽光不是一团,而是由三个小团组成的一个大团。
一套由七七四十九柄飞剑组成的上品灵器剑阵,悬浮在石台正中间,剑身上,不时有道道蓝光闪过;一面巴掌大的镜子,悬浮与飞剑左侧,镜身周围篆刻着密密麻麻,金光乍现的符文,亦是一件上品灵器;飞剑右侧,则是一堆食指长短的长方形牌子,那方牌形状如磨,光滑如镜,洁净如玉,色泽如凝乳,一时间,竟看出是何材质所制。
第一个接近石台的体修展臂一捞,将那镜子与飞剑尽数揽入臂弯,正待把那堆牌子也收入囊中,却被第二个赶到的修士一掌逼退——正是进来的六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修士,谢盈盈。
那体修犹自不甘,正欲出手,其他修士却已尽数赶至,再不能像刚才借着先到的便宜,为所欲为,便是此时抢到的两件上品灵器,也是岌岌可危。
比体修晚到了一步的诸人见体修忒的贪心,一个人便抢占了两件上品灵器,自然不肯罢休,即刻便有两位修士同时出手,向他袭去。
体修既恼怒与谢盈盈来的不是时候,又唯恐其余五人对自己进行围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石台右侧的那一堆牌子给打散,飞向了数个方向。
那牌子正好有四块,离的最近的谢盈盈玉手一扬,瞬间截下一块;景黎站的位置好,刚好有一块牌子冲着他所在的方向飞来,一抬手,也得了一块;闻人异提枪挡□□修一掌,忽闻背后风声,足尖一点,翻身跃起,反手将一块飞来的牌子截住;剩下一块牌子正好往无人处飞去,苍麒身形一闪,将其抓在了手里。
如此一来,在场六人中,唯独道具兄手上空空如也,不曾拿到一样东西,心中越发着恼,抬手打出三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由火焰组成的巨人带着阵阵灼烧之气,出现在内殿之中。
道具兄大喝一声,火巨人又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分别从四个方向,将体修团团围住,截住了那体修的去路。
谢盈盈见状,眸光一闪,足尖轻点,纵身加入战圈。
那体修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显然是没料到原以为的声东击西之术,一点都不曾发挥效果,不但没能趁机逃走,反而自己一块牌子都没捞到。
闻人异随也与那体修缠斗一二,却另分出一半心思放在景黎两人身上——他们四个斗成一团,唯独景黎两人仍站在石台附近,不曾出手。
而景黎之所以没加入那边的大乱斗,一方面是觉得人太多了,反而不好插手,说不得还被被人暗算,得不偿失,反正三对一,那体修再厉害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这所谓的传承有些古怪。
那四块用途不明的牌子姑且不提,单说那套飞剑与那面镜子,虽然都是好东西,拿到外面也能引起其他人哄抢,但就稀有度来说,景黎并不觉得这两件东西能够成为这里主人的心头好。
尤其是,他和苍麒在那壁画后的石室中,就拿了不少的好东西,就价值上来说,并不见得比那套飞剑或是那面镜子差一截。
这石台上所摆放的东西,在他看来,与其说是真正的传承,倒不如说,像是个幌子。
一个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幌子。
景黎之所以会这么认为,除了与之前的那些因素有关,更关键的一点,是因为他知道这里主人手中有异火。
有九幽冥火的存在,还有什么东西能与之比肩。
故此,景黎怀疑,那体修抢走的飞剑与镜子,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传承。
景黎将心中所想告知苍麒,正好两人想法一致。
“现在看来,异火一事,并非人尽皆知。”苍麒检查了一遍内殿,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石台之上。
既然留下石碑,告诉他们传承所在之处,即使那飞剑等物是幌子,这里也应该会留下线索才是。
苍麒略一思忖,翻手拿出之前抓到的牌子,入手温良,除了看不透是何种材质所制,并无什么异样之处。
试探着放出神识,却仿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苍麒微微蹙起眉,沉吟片刻,又往牌中输入一道剑意。
很快,那道剑意就被吸引而入,一层雾气立时浮现在牌面之上。
转瞬间,剑意倒射而回,席卷来无数信息,化作一道银芒,直没入苍麒眉心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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