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真的要塌了呀!”棋手赶到了大叔身后。
“是嘛?那要快点走了,被埋在山里很麻烦的!”大叔回头认真地告诫着棋手。
“废话,我当然知道!”棋手忍不住吐槽出口,“还有你这种事情到底做过多少次了,经验如此丰富!”
“一般一般,我比较喜欢走直线。”
大叔单手前伸,虚按向前方山壁,轰隆声不绝于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炸山呢。
这个彪悍无比的大叔大步前进,度跟他在外边赶路时一样,丝毫没有看出被山岩阻滞的趋势。
大量的山体被崩解成规格一致的小立方体散落到地上,但更多的立方体被大叔骤然展现出来的,凝结得宛若实质的魔力挤压到更前方的山壁上;然后再碎裂,被挤压……
随着进入山体距离的加长,棋手现脚下的立方体颗粒变得越来越坚固凝实。他顺手捞起一颗,入手瞬间就感觉这根本不像是石头泥土的质地,反而更像黄金这样高密度的材质。而且被压缩得坚固无比,棋手用力捏了捏,纹丝不动。
我去,这是要暴力炼金的节奏吗?高傲的棋手再次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大叔。
大叔没有回头,但似乎也知道后面棋手的举动:“这个你在这里看看就行,不要带出去。此处的土石只是被我的魔力暂时高度压缩了,过会儿会恢复本来体积的。你要是把它揣兜里,出去不久就会……”
大叔伸出另一只手,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砰!”
棋手撇撇嘴,扔掉了手里的石子。
两人一路有惊无险地穿过了山体,走出几百米后,才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身后的山脉坍塌了一部分。
“你这是什么魔法?”棋手努力平静下来,向对方询问道。心中已经把这位大叔的实力列为最高级别——即便是棋手自己用尽全力也不能保证战胜的强大魔导士。
“上级破坏魔法,粉碎!”
这是一个魔法吧?棋手回忆着有关信息,不过他却没有感到惊讶,之前生的事情早就让他有所猜测。也只有这种把魔法当作基础魔法使用的魔导士,才能那么轻松地弄踏一座山吧。
“说起来,你是要去妖精的尾巴?”大叔突然又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棋手惊讶,他之前只是说过要去玛格诺利亚,难道……
棋手问:“虽然妖精的尾巴很有名,但玛格诺利亚应该还有其他公会吧?”
大叔摇头:“不,妖精的尾巴只是一个小公会,但也是玛格诺利亚唯一的公会。”
“所以说,你是妖精的尾巴的魔导士!”棋手跳了起来,亏他还一直盘算着拉拢对方呢,这干脆就是对手势力的人啊!
“没错,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正是妖精的尾巴s级魔导士,基尔达斯。”
“呃……我是……”出于礼仪,棋手也要介绍一下自己,但他和人家本质上还是对手,这么平常地作自我介绍感觉有些奇特。
基尔达斯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棋手嘛,是沃兹的宿敌来着。”
“……你知道的真多!”
“哈哈哈,不要介意,以前一段时间,沃兹那家伙老是莫名其妙地受伤,所以老头子就专门让我跟踪过他,看看到底生了什么。所以渐渐的就现了你手下的天平。”
“那为什么你没有出手帮助沃兹?”
“嘛,先,沃兹他恐怕不会乐意我插手他的事情。而且,我看他和你们玩得挺开心的,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很快就离开了。”
听到对方把天平组织和沃兹的对抗称作玩耍,即便已经知道以基尔达斯的实力有这么说的资格,但棋手还是郁闷地想要吐血。
“不过三年不见了,恐怕沃兹也已经成长到我无法轻视的层次了吧?”基尔达斯看着棋手,“按照棋局的惯例,两个对弈者的力量基本上都会保持平衡。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足以威胁到我的实力,那么沃兹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棋手诧异道:“你也知道棋局的事!”
基尔达斯也诧异不已:“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妖精的尾巴本来就是棋局的直接参与者好不好!不过对于公会里的年轻人来说,这些确实都是已经尘封的秘密往事了。毕竟,第三代对弈者都出现了,我和会长也早就同意终止第二场棋局的传承。如果他们新生代的人也想知道棋局的事,就只有通过现任的对弈者沃兹了!”
“原来如此你是听到了我要找沃兹的话才推测出这些的吧?没错,我这次确实是要去找沃兹商讨一些重要事物,有关这次棋局的!”棋手认真起来,“而且,你们妖精的尾巴也不能置身事外,第二场棋局还没有结束!”
基尔达斯一愣,很快镇定下来,制止了棋手接下来的话:“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即使参与到棋局中我也只适合作一颗棋子。你这位对弈者还是很沃兹仔细去说吧,或者找会长老头子也行。”
棋手被呛住了,半天才说:“你……应该只是懒得思考吧!”
“哈哈,毕竟有这么强力的魔法,需要我用脑子的时候确实不多。”基尔达斯开着玩笑,“不过说真的,你们玩得太高端,棋局什么的,我还是真的不想参与。”
说着,基尔达斯表情凝重起来,完全不见了之前的闲适,左手按着肋下;斗篷之下,他其实没有穿上衣,大量绷带紧紧缠绕在胸腹之间,代替了衣服的作用。惨烈狰狞的创伤还在隐隐作痛。
“棋局的胜利者,已经完全不是人类可以对抗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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