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气得要死:“你脑子里除了那事还有别的吗?”
徐茂冷笑:“你能给我的,也就这点福利了。我能不尽可能的让自己舒服点?”
原来她就这点用?她不过是床上用品而已?宋棠气得手都开始发颤,既然这么瞧不起她,逼着她结婚做什么?她正要发作,徐茂对着渐渐驶近的摆渡车招了招手,淡淡道:“车来了。”
从上车到在陈家门口停下,两人都没说一句话。被管家引着走进客厅,徐茂倒是娴熟的换上得体的表情,宋棠还没练成装-逼专家,再怎么掩饰,眉梢眼角也流露出怒意,陈夫人亲自迎上前,见状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说完那几句必须说的场面话,便含笑问:“宋小姐怎么了?像是有点不高兴。”
徐茂道:“路上和我闹了点小别扭。”
陈夫人一面仔细端详宋棠表情,一面呵呵的笑:“年轻人总爱闹小矛盾,但不会有什么大事。徐总这么体贴,宋小姐心里早就放下了,是不是?”
宋棠看到她,更不开心了,但又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必须装一装,一时收不住怒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索性瞪徐茂一眼,别过脸,轻轻的“哼”了一声。
虽然这举止不大端庄,但总比给陈夫人摆脸色好,还算机灵,有长进,徐茂不由得一笑,目光扫过室内的人,立刻伸手把宋棠揽进怀里,低头亲昵的吻她额角:“陈夫人别笑话。我就喜欢她这样子,虽然有时候别扭了点,可是所有的心情都不会瞒着我,不是全心信任我是做不到的。”
宋棠忍着牙酸听他胡说八道,移开视线,想看看来宾是什么人,好转移注意力。她几乎立刻忘记了徐茂鬼扯带来的不适——站在博古架前那个男人正静静的看着她。
客厅里还有别的男宾,能得到陈夫人邀请的男士自然都是名流,但那人虽然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灰色西裤,却把那些精心打扮,衣冠楚楚的男士们都比了下去。
陈念远被公认为圈内最优雅男性,并非浪得虚名。
这么多年没见到他,他脸上的青涩与锐气已经不见,代之以成熟和内敛,宋棠不由得有些恍惚,陈念远,比以前更迷人了。
陈夫人看见她眼中的怔忡之色,唇角微微扬起。
徐茂松开宋棠,温柔微笑,低声说:“我错了,别生气了。”
但他的目光像一根刺,她不由得浑身一凛,握住他的手:“不……是我不好……”
陈夫人已经从她有些生硬的举止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情十分愉快,笑吟吟的说:“这不好了?哎,别在这儿站着了,过来坐吧。念远,你来招呼徐总和宋小姐,看看咱们的花。”又拍拍宋棠的手,“你插花的水平这么高,了解花的人,肯定是爱花人。我家花园虽然不如你们宋家,打理得还算能入眼,还有个温室。你看了后得给我些意见,有什么布置得不好的地方,千万别顾忌我的面子,尽管说。”
陈家人数代都热衷莳花弄草,培育了各种稀奇花木的温室更是全城闻名,陈夫人时常办些赏花会,颇受圈中人追捧。陈家前院是中式风格的园林,后院临湖处又是西式花园,一路逛过去,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陈念远陪同两人散步,徐茂同他谈着话,时不时的笑出声,仿佛一见如故。宋棠却并不觉得轻松,她总觉得陈念远的目光和蛛丝一样粘在身上,挥之不去,徐茂听陈念远说话似乎很认真,但她知道,他密切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陈夫人怎么会让陈念远来接待?新闻发布会上那一出闹剧不会传不到陈家,此时不该避嫌吗?
她正想得没头绪,管家匆匆前来,恭谨的说:“徐总,我们陈总刚回来,想和您聊聊。请问您是否方便?”
徐茂眉毛轻轻一动,微笑着看了宋棠一眼,又看看陈念远,收回目光,道:“当然,陈总这样的风云人物,我早就想见见,只是我一个晚辈不好冒昧拜访。麻烦你带我去。”
他随着管家走了,转眼消失在走廊后。长长回廊里,只有宋棠和陈念远两人。她简直不明白陈夫人的用意,紧张得浑身冒汗,干巴巴的谈前院中那座太湖石假山,用以缓解尴尬。
他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却回了一句:“棠棠,和徐茂在一起,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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