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博古斋主要是卖家具和沉香，家具现在行情不好，每月只能保本。所以主要靠沉香盈利，这几年一直给高级会所供货，靠着人家才能支撑着。其实前几个月就有苗头，人家开始对我的货不满意，说海南沉香价格高，品质也不算太好，性价比低。”
“慢慢进货量减少，结果这个月直接通知以后不再进博古斋沉香，听说换了一家更好的供货商。这一下子断了财源，你说我能不着急？”
古老终于说出一直郁闷的心里话，人轻松不少，特别是见到吴世襄，有种莫名信任，有了主心骨。
“哎，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吴世襄一听，竟然是生意上的事，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身体有病，其他都是小事。
“你小子什么话！博古斋是我一辈子心血，虽然就算不干买卖古家也吃喝无忧，但总不能让它在我手里关门倒闭吧？”
古老看见吴世襄满不在乎样子，有些生气，这是他几十年心血，和亲生孩子没有分别，以后还准备传给后辈，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倒闭。
“您别生气，只要不是身体有事，别的都能解决不是？”吴世襄赶紧解释，安慰古老：“不就是说咱们沉香品质不高？您拿着那块极品奇楠去，让他们开开眼！”
“你小子不明白！不是一两块极品的问题，你还是不了解人家的底细。”古老摇摇头，又开始丧气。
吴世襄一想，自己还真不知道古老给谁供货，好奇问：“谁这么牛？不行我找三爷去沟通一下？”
“常三？他连见人家的资格都没有！”古老有些不屑，想了想下决心道：“事到如今你早晚也要走沉香这条路，你听过玉宁香道馆吗？”
“玉宁香道？什么东西？”吴世襄还真没听过，什么人能让古老如此忌惮，也开始认真起来。
“它是一个沉香圈子里顶级象征，沉香圈子很小，门槛很高，一般玩家根本接触不到。可只要是真正内行，没有不知道玉宁香道的！主要是它的老板来头太大，大到手眼通天地步！”
吴世襄和丫头听见古老这么说，气氛有些沉重，手眼通天四个字从历经沧桑古老口里说出，分量可想而知。
“到底是谁？”
吴世襄有些紧张，对方要是来头这么大，问题很严重。沉香圈子小，万一古老被玉宁香馆拒绝，估计没有人再敢进博古斋货，那真是彻底断了财路。
“玉宁香馆老板叫林玉宁，她的名字你们可能不知道，不过她老公无人不知。王建森！听过吧？”
“什么？王建森！万大集团董事长！国内首富！”
吴世襄彻底被这个名字震惊，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这么说来用手眼通天来形容还真是低调了！王建森是什么人？地产大鳄，全国首富，工商联副主席，政协委员，任何一个头衔都吓死人！
“知道了吧？”古老看见吴世襄震惊样子，有些爽快道：“现在你小子才知道什么是真正大玩家了吧？现在你自己说，木缘居是不是小打小闹”
吴世襄点点头，心悦诚服回答：“是！人比人死，你要是跟万大集团背景比，木缘居连只蚂蚁都算不上。不过古老，她老公也搞沉香？”
“人家自然看不上沉香，那个级别玩古董，都是成千上亿拍艺术品收藏。不过林玉宁为人低调，很少在公众面前曝光，但影响力很大。是真正背后贤内助，她喜欢沉香很久，玉宁香馆也是京都最早顶级会所，会员只收女性，门槛很高，都是她看得上，各行精英才能加入。”
“你应该知道一个这样背景的会所会员代表什么？至今我了解会员也没超过一百人，可见她的眼光之高。其实我只是它很小的一个供货商，每年她都要亲自去产地选香，最极品的都要经过她亲手挑选，本身就是大行家。”
古老情绪逐渐平复，没办法，商场就是这样，优胜劣汰。其实他对林玉宁很敬佩和感激，这几年也算被人家照顾。见过几次面，人很和蔼，对他也尊重。否则也不会到今天才结束合作，自己事情自己知道，沉香博古斋绝对不算什么强项。
“她要是讲规矩就行！”吴世襄以前也好奇过，查过万大老板娘资料，只是没想到她是古老的大金主。只要讲规矩就好，在文玩上，吴世襄还真没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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