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家主一下子愣在原地,冷汗直流。
还有些宾客未走,被从天而降,如狼似虎的大周书院修士一个个辨认身份,不是桢林门的,全往外赶,狼狈飞过刘家家主面前,哪还有早前奉承的劲头,稍稍拱手,便急速离开。
“是你!?”
刘家家主好歹比当年的齐休中用,没立时昏过去,反应过来后,双目已然赤红,用无比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齐休。
齐休也不否认,凑到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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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fb9,轻轻说道:“敢吃,就别怕噎死。”
也不等他答话,扭头离开。
“我都吐出来,我都吐出来,给个商量啊齐兄!别走啊!”
刘家家主在后面追着大喊,没走多远,就被大周书院那种特制的囚笼罩上,给拖了回去。
“哈哈哈!晚啦!”
齐休朗声大笑,独自高高飞起,立在山外高空,俯览下面因为突遭变故,聚在一起做商量的与会宾客们。
南方远处,一只【银背驮鳐】,正慢悠悠靠近。
虽然大周书院执法时,许多人避之唯恐不及,但山门外还是聚了很多人没走。
大部分是左近的齐云修士,还有些离开不远的白山散修,得到消息,起了观望的心思,又悄悄赶了回来。
不过有一群人,非常特别,就是那投奔了桢林门,但一时又进没正式入门的蒯家修士,除了今天典礼上的那位筑基后期,其他人被大周书院认为是外人,也给赶了出来。三四位筑基,十几位练气聚在一堆,商量应对之法。
此时【银背驮鳐】已飞到了近前,齐休果断冲那群人比了个下刀的手势。
站在驮鳐头部的齐妆会意,祭出三十六柄【心生蜂云剑】,一化二,二化三,蜂云剑阵第四层往那群毫无防备的人一罩,顿时惨呼连连,血肉横飞。
“你们!”
楚秦门动辄杀人,出手极狠,其余修士连忙惊呼奔逃,顿时山外也是大乱。
有左近的齐云修士手指驮鳐,失声喊道:“你,你们不是白山人么?竟敢在我齐云地头杀人!?”
“楚秦门办事!无关者退散!”
“楚秦门办事!无关者退散!”
“楚秦门办事!无关者退散……”
齐休根本不理他们,用【哼哈真言】大喝数声,在桢林山外隆隆激荡,声势竟也不小,特别是真言之力,将在场所有人一下子震住。
驮鳐上一位位修士接连飞出。
楚秦莫剑心、展仇、空曲山敢毅,梨山敢珑,楠笼山戚长胜,元和山佘一山,鲁山鲁平等等二十余位楚秦之地宗门筑基,将桢林山门入口堵住,一字排开。
他们背后,各家家门旗帜于夜空中招展,将其余修士通通隔在圈外。
“诶哟!这是要灭门啊!”
还是那些白山散修乖觉,看这架势就全明白了。想走,舍不得抛弃等下抢掠的机会,想留,又怕楚秦门下死手,纠结无比。
齐云根脚的修士就不怕了,有人立刻飞走报信,有人往楚秦门众人这边扑过来,想救里面的桢林门。
一位齐云白发老者,筑基后期修为,看出谁是真正的主脑,飞上天空,直指齐休喝骂道:“你一个白山宗门,几斤几两?也敢打我齐云宗门的主意!难道忘了当年兵站坊故事吗?!”
齐休早有应对之法,哪会怕他,朗声回道:“桢阳刘家作恶多端,该有此报!”
“遥想当年,他家可也杀了兵站坊王家不少人!”
“后来他家又在白山,袭杀了桢林门原掌门林真!”
“而且强逼桢林门继任掌门渡让宗门名号,行逆天之事!如何能比!?”
齐休这一通义正言辞,前两点根本似是而非,站不住脚,但第三点是铁一般的事实。
自从阚林提出,要想对付刘家,就只有他家接受桢林门宗门名号渡让,这一个痛脚可抓之后,齐休暗地里到黑河坊,借故偶遇刘家另一位筑基修士,谈话间,用【见人性】天赋,早就窥破事情真相。
虽然刘家做得无比隐秘小心,而且已死无对证,但是大周书院上次查楚秦门,齐休十成十能确认对方有和自己类似的读心能力,只要当时刘家参与秘事的三位筑基当事人还在,就不怕大周书院查不出真相!
不动如山,动若雷霆,齐休把得自稷下城妫家的通天令给了安斯言,让他这个齐云修士出首,招来大周书院。
只要大周书院认定了强抢宗门名号的事实,那可是不小于盗婴的大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一巴掌摁死刘家毫无问题。
剩下的,就只有侵掠如火了。
齐云老者乍一听到这些秘辛,而且大周书院元婴都来了,这个做不得假,已是信了八分,一跺脚,转身飞走。
左近齐云修士见状,纷纷离开。
敢毅看着他们背影大笑,搓着手道:“这辈子能抢齐云宗门一次,也算是值了!”又对着还在不远处徘徊的白山散修一瞪眼,“还不快滚!”
齐妆一百零八把剑一收,蒯家修士那边只剩下一滩碎肉,剑光如蜂云一般,向还在驻足的白山散修们卷去。
“这是?!那个剑魔!?”
有人看过万事知那本楚秦门风物志的,终于认出来齐妆根脚,连滚带爬远远逃开,不敢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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