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城,地底。
楚红裳趿拉着鞋子现身,满脸不耐。
“小色胚,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要我将黑河坊许多利益,拱手白送给南宫家?你可知那是多大一笔收入?”
随意踢去鞋子,坐入炎晶宝座,在齐休面前,再不会像往常那般居高凌厉,喝骂几句,不过是习惯性的傲娇而已。
甚至只穿了件松垮垮的居家宽袍,小截锁骨暴露在外,加上那双浑然天成的赤足随意晃荡,慵懒而又优美。
小心收回目光,齐休垂头答道:“我思量来,思量去,白山敢越过您,直接对付我楚秦的势力几乎没有,那么既然有人起了心思,肯定还是要着落在您身上……”
山都叶赫兄弟和灵木盟柴艺有默契,这是肯定的,但即便二者联手,也不可能无视楚红裳的庇护,以己度人,除非楚红裳被扳倒,叶赫之流才敢对楚秦门动手。
南楚门面前,楚秦门不过是小小附庸,没理由为了对付楚秦门这颗小树,本末倒置去憾南楚门的高山。所以齐休判断,楚红裳可能会有危险,而且是对方的主要目标,连忙赶到南楚城报告一切。
南楚门受分封三代制的保护,领地是不可能失去的,楚红裳若有危险,那会从何而来呢?
“我替咱楚家想了想,除了齐云高家,没啥生死大仇,唯一使人有动\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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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就是黑河坊的利益。楚震老祖死后,双楚加起来不过才两位元婴初期,在黑河坊的利益的确是有些多了,有高广盛前车之鉴,白山和齐云某些势力联手对付您,不是不可能。”
齐休所说,句句在理,楚震杀死高广盛后,主导坊市的南楚门虽承诺不建城,利益也已分摊,但这些年坊市的收入还是在向上走,两家加起来,占股仍旧不少,难免会惹人眼红。
而且楚家在齐云,不是没有敌人。
“高和同?”
楚红裳神情也凝重起来,“高广盛死后,高家遗族只有高和同一个元婴初期,他捣乱有余,成事不足,当年所有参与杀高广盛的势力,都会死死盯住他,会对我动手吗?”
她很快摇头,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他没那么大的能量,我楚家怕他报复,他又何尝不怕我楚家斩草除根,这些年连齐云山都不敢出,手伸不到那么长。”
然后将黑河坊各家势力挨个数了数,依旧没想出有什么人会有那个动机。
看到楚红裳有丢开手的意思,齐休大急,“我的意见,还是有所取舍,总之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什么坏事……”
“退一步?”
楚红裳看着他冷笑,“我楚家传承数千年,每进一步有多难?为什么要退一步?”
齐休还想劝说,楚红裳不悦止住,“你上次在夺丹试炼里,独斗群尸守护我等的心气哪去了?怎么又起了小门小户性子,遇事先自己把自己看矮一头,这个世界,终归不是靠邀朋买友,讨人施舍就能生存下去的。也许这是你的处事方法,但我自然有我的应对之道!”
说完,将元婴威压散开,爆发出无匹气势,如同焚天之火,会燃烧掉敢于阻挡她的一切。
齐休仿佛又看到了围杀高广盛那天,万丈红云一往无前,元婴后期修士都敢一次又一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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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c憾的疯女人。
“即便敌人强大千倍万倍,我也会怀敬畏颤栗之心挑战!若火焰也学会弯腰,取其大道又有何意义!”
楚红裳站起,绝美身姿如出鞘宝刀,锋利无匹,话语声如同从九天之上传下,大殿地火里的火之元素为之欢欣雀跃,似乎在应和着此番震耳宣言。
齐休虽被她雄心感染,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两人生存环境、性格、大道都不同,只怕说什么也劝不住了。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您若打定主意不愿周旋,那只有等人发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无奈告辞。
“哼!废物!软骨头!”
见齐休根本不和自己一条心,而是脸上浓浓的愁色化不开,撂句话就走,楚红裳感到两人之间,距离一下子远了许多,心中莫名有些失落,看着他背影,不住低声咒骂。
齐休刚消失在视线中,楚慎进来通传,说南疆御兽门的金丹门主到访。
“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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