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犹如要将照耀的月光也一同切断似的,划破空气,凶辣狠毒地朝着高大野人的心口自下而上地扎去。
罗柏知道,这种海盗常用的海盗刀战法灵活,不光可以用于劈砍,若是用来捅刺,同样也是杀伤力巨大。
巴里亚的这一下顿时显露出他常年混迹于海上的丰富经验,寻常人被他这突然的变招一定要打个措手不及,说不得,转眼就丢了性命,看到这儿,年轻的罗柏也不由为自家平素凶神恶煞的船长暗自拍手叫好。
果然能在这片海上立下名号的,没有一个是庸手。
然而,对面野蛮人的反击更令罗柏意想不到,只见他不慌不忙,微微一侧身子,似乎就这样轻松的躲开了狠辣的一击。
紧接着,面对欺身到近前的肥胖船长,野蛮人毫不手软的抢入怀中,一只手掌由下而上狠狠砸在了巴里亚的下巴上。
海盗的下颚仿佛经受强烈撞击,在一瞬间滑脱下来,随即巨力使得脖子产生瞬间转动,猛然向一侧扭去,超过180度的偏转一刹那拧断了船长的脖子。
“海狗”巴里亚如同一只贵族小姐们厌弃掉的破布娃娃一般,无力垂到在沙滩上,跟随了他半生的配到也“叮咣”一声,斜插入砂砾中,直没半个刀面。
“死了吗——”罗柏轻声和自己说着,巴里亚的死没有让他感到哀伤或是悲痛,从刚才开始,除了冷和热他已经失去了其他感受。
此刻终于在目睹船长瘫软着倒在沙滩上以后,罗柏的视线开始模糊,黑夜中的滩涂变得时明时暗,身体发热,发软,像是要烧着了一样。
恍惚间,再一睁眼,罗柏发觉自己来到了绿野河畔。
芬芳的野花繁星似的布满河湾,绿草盈盈入眼,满目尽是如烟绿意。惨烈的厮杀,凶残的恶狼,以及海盗,野人,等等,等等仿佛都成了一场梦。
“终于——回家了。”罗柏躺在河边,任青草的香味儿钻入鼻孔,聆听着哗啦哗啦的河水冲刷声,安详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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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打量着沙滩上的情形,海盗们死的死,伤的伤,这场战斗出人意料地顺利。
在帕拉丁答应了合作以后,便告诉索尔他的族人们已经准备抢夺来荒角的海盗船,回沃坦去了。
索尔听了大惊,急忙带人又匆匆往老人所说的宝藏埋藏之地赶,莫雷脚程太慢都被他落在了后面。
到了之后,天色将晚,左右也找不见矮人们的身影,反而看见一伙儿人包围着一处洞穴。
再看看浅水处的海盗船,索尔立时明白情况不妙,便让独眼和克拉托斯带领群狼和战士们赶紧救人。
不知为何敌人从始至终也没有点上火把,这倒是便宜了自己,毕竟论夜战,有什么生物比得上夜视能力极强的恐狼呢?
“走吧,帕拉丁,我们去看看你的伙伴们。”索尔笑着歪过头,对身边庞贝背上的老矮人说道:
“我想他们应该是被困在那处洞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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