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颇有些无奈:“就知道,出了画,这麻烦才开始。”
“还请师祖明示,到底是何人所为?”素韵深觉这里面的情况完全就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师祖嗤笑一声:“你每日守着天心阁不说,现在居然来问一个被困在画中数百年的老婆子?”
“这”素韵咬了咬下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倒是把她此时的心境完全暴露了出来。
看了素韵好歹是一个掌门,在自己面前却被训得不成样子,师祖就端正了态度,如实说道:“我并不知究竟是谁干的,只是依照情况作出了合理的推测,比你那没来由地怀疑所有人要强。”最起码,光是范围就缩小了好多。
然后又压低了一些嗓门,这样才显得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可谓是重中之重:“本门有一秘法,倒是可以直接查出罪魁祸首。就怕找出来那人以后,你又受不了。”
素韵此刻只顾欣喜还来不及,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一听有法子,立马就问:“是什么法术,弟子怎么从没有听过?”
师祖扬眉:“你们的法术不都是我教的!总得留那么一两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例子屡见不鲜。”
这是明面上的话,实际这等法术运转起来那不是一般的耗力伤神,能免则免了吧!
至于那“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言论更是无稽之谈,想她过去在戏班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师父倾囊相授!
“那本书剩下的残卷现在还在你手里?”师祖望向素韵,直截了当地去问。
素韵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那本残卷来,被撕裂的地方一目了然,正是解决狐美人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法术也是要有所依凭的,现在可以做依凭的就是这上半本残卷。”师祖接过素韵掌门手心之中捧着的那残卷来,饶有趣味地打量着。
“这上面提到的东西倒是有趣,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呢!”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如何,师祖居然轻笑出声。
落在了素韵耳朵里,她就问:“师祖,您是说,这里面的内容是杜撰的?”
“啧!”师祖毫不迟疑赏给这位掌门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怎么这么容易上纲上线,我不过就是感叹一下。这世界之大,即使本领通天,也总有触及不到的领域。我哪敢妄下评判。”更何况,自己也没有那通天的本领。
师祖摩挲这残卷,思考了一阵子才道:“你也知道施法的时候最忌旁人与杂事打扰,这法术尤甚。”
“那弟子这就去为师祖找一僻静之地。”素韵急忙就要往门外赶。
“你给我回来!”这一声大喝不得已使素韵掌门停下了匆匆离去的步伐,转过身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师祖自从出画以来,脾气简直好到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但刚才那一声大喝倒让她有种回到了自己继任掌门之位时去祠堂拜见师祖的错觉。
师祖盯着她,有种恨她不成器的口吻:“我还没说要求,你这着急忙慌地出去岂不是白费力气?”
“弟子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到。”素韵认错态度倒是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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