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大半个时辰,牺牲了数千人,终于看到了打破明军阵式的一线曙光,附近的清军都是大喜过望,拼命的朝这个缺口涌来。
“射击。”看到清军涌来,前线军官声嘶竭力的大喊起来。
前面清军死伤惨重,真正能冲到大车前的清军其实少之又少,有无大车在前面挡住,对于羽林卫来说更多只起一个心里安慰作用,如今大车没有了,后面的羽林卫虽然在军纪维持下不散,可是手哆嗦着不听使唤,动作变得缓慢无比,尽管军官拼命的喊叫,射击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这种速度当然难予挡住骑兵冲击,数十名清军冲进缺口,他们高举马刀,狰狞的冲进明军阵式中,如砍瓜切菜般大杀起来,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羽林卫被清军冲进阵列,一下子变得毫无抵抗能力,他们手中先进的燧发枪真正成了连烧火棍都不如的东西。
“轰。”一名羽林卫绝望之下,拉响了腰间的手雷,连同他自己和数名清军一起炸倒,这个举动马上提醒身后的羽林卫,他们纷纷丢掉自己手中的燧发枪,拉响手雷,数十声响声后,清军和羽林卫都同归于尽,尸体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杀!”后面又有清军正要通过这个缺口,向明军阵营中间杀来。
“快,快,封住那个缺口。”杜大山心急如焚的指挥着炮兵移动校准。
“轰隆。”数十发炮弹同时落下,刚才被炮弹覆盖的地方顿时成为一片地狱,正在冲锋的清军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趁着这个机会,后面调集的羽林卫迅速上来,将这个缺口堵住,这批生力军一上来,虽然前面同样没有大车,他们手中的火力却将清军死死压制。
后面清军看得真切,变得更是疯狂起来,各处都遭到清军骑兵疯狂似的自杀攻击,一时之间,多处地方大车倾覆,若不是依靠着手雷,明军的防线就要支离破碎,虽然暂时挡住清军的进攻,却是显得岌岌可危。
城内,谢迁、屠户郑等人已经换上了清军的衣服,他们跟在韩昭暄后面,朝西城门直奔而去,韩昭暄脸色有一点发白,这些人还是劫了州府大牢,只是却是在自己的带领下所劫,所有牢役都被他叫到一起,又放下兵器,这些人才轻易劫了大牢,剥了牢役的衣服,充当清军。
城外双方的战斗声,半个西城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所有的百姓都躲到家中,盼望着战事赶快过去,整个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谢迁等人的身影,他们轻易来到了西城门,此时索尼已经带在所有大军出城,城门留守的清军不过一百来人,见到一群百多牢役打扮的人过来,留下来暂守城门的小校大为奇怪,带着十余人迎了上来,喝问道:“你们到这里干什么?”
谢迁捅了一下韩昭暄,韩昭暄连忙回道:“我是青州知衙,我们是来帮军队守城门而来。”
“帮忙守城?”小校狐疑的看了看这帮牢役,心说牢役能守什么城,只是见许多人都是精壮大汉,心中转而一喜,不管来人是什么,多一人守城总是好事,他向韩昭暄拱了拱手:“知府大人,多谢你了。”
韩昭暄连忙回礼,谢迁挥了一下手,义军顿时分出两队,一队由屠户郑带队,直扑城门,一队由丁可泽带队,噔噔的沿着台阶上了城楼,那名小校只道这些人守城心切,也没有感到不妥。
谢迁眼看布置到位,笑着来到小校面前,问道:“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
小校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为将军,心中一喜,正要回答,突然感到腹中一痛,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肚子上多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直流,他脸孔上全是不敢相信之色,茫然的望着谢迁,不知道这个牢役为何要杀自己,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随着小校倒地,他带来的十余人也相继倒地,却是其余义军一个对一个,轻易将其捅死,城墙上,一名清军正伸长着脖子看着城下的战事,一只大手从身后摸了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口鼻,他正要挣扎,突然感到咽喉一疼,全身的力气迅速消失,软绵绵倒下,一名牢役扶住他的身体靠在城墙上,仿佛此人偷懒休息一般。
这种情形,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几乎一大半守城兵卒都倒下时,终于有人感觉到不对,一名清军无意间扭头看到一名牢役将自己的同伴脖子割断,他惊恐的喊了起来:“奸细,有奸细,有……呃。”
他刚喊了两声,一只匕首从他脖子上划过,他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只是他刚刚的喊声还是将其余活着清军惊动,他们纷纷扭头看过来,心中茫然,奸细在哪里?
“杀!”没等他们明白过来,扮成牢役的谢迁军已经向他们扑了过来,很快,剩下的人也全都解决。
“快,快,把城门关上。”
吱吱呀呀声中,西城城门缓缓关闭,顿时将出城的清军与城中断绝,看到城门的大铁栓落下这后,所有义军松了一口气,外面最近的清军不过数百步,若是夺城门时让清军发现,只需数百名骑兵一冲,他们就要全部死光,幸好运气站在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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