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小炼气一段的修士哪敢怠慢,立即执行下去,
扬帆也免得清闲,那秦塔是机灵人,倒也合他的意思,从来只怕蠢人,与自以为是之人。
待到众人离去,扬帆终于再也憋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晕倒过去。
他仅仅炼气二段,怎可承受凝液四段之精血。
“嗯?”
扬帆睁开了眼,眉头有些痒痒,不知自己昏睡了几天,此时有一只鸟儿停在他的额头,
扬帆坐起身,抬起手,那鸟儿便飞到了扬帆的手掌之上,绕着圈。
“鸟儿鸟儿,我扬帆乃是修魔者中的邪修,你不怕我吗”扬帆轻语,却见鸟儿没有逃跑的意思,
定眼细看,这鸟儿,小腿处似乎受了伤。
“你选择了自暴自弃,你的鸟群不要你了吗?”扬帆突然想起自己小腿受伤时,谭清樰的精心擦药,若不是谭清樰,或许他也自暴自弃了吧。
扬帆指尖蓄力,划出一道低温火焰,此刻鸟儿似乎真的怕了,便要飞走,但却被扬帆一把抓住,轻轻的在它的受伤出消毒,
接着,撕下一小片衣物,认真的包扎起来,抬手一扬。
小鸟‘欢快’的飞走了,
扬帆自嘲一笑:“我怎么如此感伤了,鸟儿是看我几天都不动弹,没有攻击性是真,我帮它包扎伤口,也只是触景生情而已,它飞走,更多是害怕吧?”
突然,扬帆心有些痛,他想到了那个在山洞中与他独处的谭清樰,是不是,她对自己,也只是对凡人的怜悯,
正因为角度不同,才会如此包容,让他如此大胆的摸脸挑逗。
“小时候,雨天要至,姐姐用开水烫搬家的蚂蚁,我总是伤心的保护,可最终,姐姐总是趁我不注意便再次实施,看着地上不再动弹的小小生灵,我会伤心,我会流泪,但一旦雨后,大地之上冲刷干净,我便忘记”
扬帆看着天,自言自语,不知不觉中,拳头握起:“嫣清宗谭门吗,有一天,我会去闯一闯,不知那时,你是否还记得我?
记得我扬帆这个人,再次将我的名字报给你,你是否惦记。”
扬帆轻笑摇头,闭目盘膝而坐,周身旋转起血线,
那秦航的精血已被血剑吞噬,此刻他便要将之化为己用,而多余的精血则要及时散出,以免揠苗助长。
三天后,
扬帆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再次渗出黑色杂质,此刻的他已然炼气四段,迈入中阶,但他要的不仅仅如此。
“十段为圆满,人不争不想,与咸鱼又有两样?”扬帆自信轻语,若想都不敢想,那活之无味,
梦想之词,梦在先,想在后,与之结果,方成大势。
血奴匿藏在扬帆的血液之中,血剑便是扬帆精血凝聚而成,身为剑魂,便也是扬帆的血魂所在,
是奴,还是友,其实都不再重要,他因扬帆而生,
他知道,扬帆不愿知晓上一世的故事,他也不会再多言,就像当初懵懂未知的样子,再看主人成长一次罢了,
只是,记忆消散的厉害,甚至上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早已记不清,
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知晓,扬帆并不喜欢杀戮,但他的心很小,只能容下区区几个人,那便是他的世界,
那里,有他血奴的位置,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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