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漪梗咽的点了点头,可却哭的更加厉害了。
……
扬帆离开了,默默的离开了,心神麻木的离开了。
“小时候,村民总说,姐姐是我一岁时才被外婆领养的,只是恰巧与父亲同姓,而父亲是他村入赘而来,所以我这才跟着母亲姓杨。”
“呵,那日修仙者不仅仅杀害了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外婆,可姐姐总是说,那是我记错了,所以我便一直深信不疑……”
“江舟,好讽刺的名字,引出涟漪,随风流浪,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命运……”
摘下面具,早已泪痕满面。
……
“老板,继续上酒!”
“客官,您……”
“我还没醉,还没醉……”
扬帆醉倒在酒家,修真者早已不会被酒精麻痹,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是一家很小的酒家,前堂与酒家人后方的院子相连,酒家老板是个印堂发黑,嘴唇发紫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轻轻取了一床薄被,披在扬帆的身上。
这时,屋中走出一名同样中年的妇女,看了眼丈夫,摇头开口:“这孩子年纪轻轻,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如此伤心,好让人心疼……咱们将他扶去孩儿的屋中睡一夜吧?”
酒家老般再次叹气:“咱们孩儿在外打拼半年了,总是寄书信回来说他尚好,也不知真假……咳……咳……”
酒家老板话说一半,突然捂着嘴咳嗽起来,竟咳出一丝血迹,妇女急忙跑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丈夫,面露愁容。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酒家老板摇了摇头,将手上的血迹擦干。
他洒脱的开口:“来,搭把手。”
说罢,两人一起将扬帆扶到后方院子的偏房之中。
在床头放了一杯清水,两人关门离开,但就在房门完全关闭的那一刻,扬帆睁开眼,单手掐诀,一指真气射出,随后闭上眼。
这道真气穿透房门,直射酒家老板肺部,酒家老板瞬间肺部传来剧烈疼痛,剧烈咳嗽起来,嘴角不断的流出血液。
这可吓坏了身旁的妇女,她扶着丈夫,眼泪‘哇’的随着哭声就留下来,她没太多主见,平日大多听丈夫决断,现在习惯性的等着丈夫告诉她应该怎么办,可丈夫却是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哪里还能说出话。
“咳……呕……”
就在这时,酒家老板突然咳出一个异常粘稠的痰,从口中吐出,定眼一看,哪是什么粘痰,分明是不知堵塞了多少年凝结的黑褐色淤血!
随着这口淤血的吐出,酒家老板的面色逐步变得红润起来,整个人仿佛年轻许多,激动的抓着妻子的手,却说不出言语。
妇女不笨,只是太依赖丈夫,瞬间明白,喜笑颜开的跑着取来一张板凳,扶着丈夫坐下,清洁起地上的污渍起来,等她清理完毕,酒家老板同样也完全正常,多少年了,他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
两人小跑来到院子中,纷纷跪下,抬头看着天,拉着彼此的手真诚的磕下三个头,随后面容虔诚的小跑着去院子中的祠堂,那里摆放着上几辈人的灵位,两人点上香,又是三磕头跪拜。
“感谢祖宗保佑,感谢老天恩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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