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摇了摇头,神情依然淡然:“我想秦殇长老定是觉得我们几人之中混入奸细,此尖细伪装成我们中任意一个人,我坚信我的弟弟不是,若弟弟是,那恐怕也凶多吉少,只留我一人,活着也无趣。”
秦钾捂着腰,冷冷看着三人,却轻轻笑了起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只是我不明白,秦殇长老,你为何就断定我不是秦钾?”
秦殇终于停止了笑意,目光冷峻:“刚刚秦三不是解释过了吗,你觉得秦钾这样的老人,我秦殇可以用传音来推让功劳,就真的会真刺伤吗,若你刚刚不避让,我想我及时收回剑气也不是不可以。”
“且,在你能听见传音之时,你已经暴露!”秦殇冷眉。
秦钾慢慢松开自己的腰部,鲜血瞬间停止流淌,气息有隐隐上涨之势,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秦殇的目光满是敬佩:“秦殇,你刚刚那句传音只是带上秦钾这个称呼,却并没有指定对我传来对吧,利用高段位者对传音波动的敏锐感,来让我误以为是针对我传音,果然好计策。”
“也不其然!”
秦殇依然目光冷峻,缓缓取出一柄飞剑持在手上,抚了抚飞剑:“我有些近功急利了,妄想透过秦钾这条路线稳步上位,但一路之上冷静下来,才发现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那便是我只察觉到一名夺舍之人,秦三秦四亲密程度人尽皆知,倒是秦钾这个自认怀才不遇的废材最可疑了,其实今天就算是真的秦钾,我也要试探一二,你的演技毫无问题,很庆幸,这一试成功了。”
话说完,秦殇也抚完了剑,向着‘秦钾’走去。
看似一步步走向‘秦钾’但却是像隐晦的与秦三保持距离一样,因为今天的事情极度蹊跷,似乎背后隐隐有一只手在推送,故意吸引他这个阵法长老而来,又故意通过秦三秦四的亲密程度暗示敌在秦钾。
那这个人只能是表现过可疑的秦三!
秦三看的太透,包括刚刚对秦四说的那种话,无疑已是在暗示,秦殇轻轻摸了摸眉心隐藏的秦山派阵纹,这便是秦山派阵法最高权限的代表,其在秦山派大阵不远处,自然可以将秦山派大阵的感知点引导在此。
就在刚刚秦四停剑之时,他隐隐收到阵纹的波动回应,那便是在那一瞬间,多了一个人肉身与意识相不符,从那一瞬间秦四的迷茫来看,秦四瞬间被夺舍了!
而此刻被夺舍秦四却站在秦三那一边,甚至最让他心惊的是,至少可以推断出,他一直被元神境之上的前辈钉住,竟毫无察觉,如此凶险,秦殇有些后悔,他还有满腔报复,远远不想陨落在此。
秦殇看似走向‘秦钾’,但实际却是从‘秦钾’身旁路过。
直到越过‘秦钾’三十米外,他转过身,对着另外三人深深一拜,欠身抱拳:“众前辈若有恩怨,还妄自行解决,小辈身在仙门,心亦在仙门,尽心职守,稍有得罪,敬请见谅。”
说罢,秦殇踏上飞剑,急速向秦山而去,头回也不回。
神仙打架他本就不该参合,他根本搞不清楚这三人的思路,更不明白为何那‘秦三’为何要借助玉牌丢失惊动阵法将他吸引而来,以此提醒他注意阵法,从而观察到三人中有人被夺舍。
但秦殇却清楚这‘秦三秦四’定不是与‘秦钾’一派,通过推算,秦山派的阵法真能检验出‘秦钾’乃是夺舍之人,那另外两人却丝毫没有被动激活阵法的检验机制,能拥有比掌门师兄秦山修更加高敏的隐匿之法,定更加不好惹,做出决断之后,一切命数,皆看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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