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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外,扬帆静静等到长茄子归来。
他能明白长茄子的悲,长茄子的痛,刚刚那蔺长老早已就将长茄子的过往当作故事叙述,这才是蔺长老没有真正动长茄子的原因所在。
圆土豆的确求过情,但也的确移情别恋,毕竟比起长茄子这个草根且相貌平凡的人,蔺乐和的背景与相貌已经有了天然的领先。
除去了天谴,圆土豆的确算得上一个长相甜美的人,却也因为从小与那邪修师傅成长,或多或少影响了一些,此刻资本足了,自然眼界也高了。
女人的心从来便是这么难懂,似乎要利的女人只要足够的利,要情的女人需要足够的情,但往往也不对。
有的人需要的是自己的利,而有的人需要的是自己的情,这世间便多了那种情愿哭着去追求,也不笑着去享受的见利者,以及痴情到让人怜惜的执着女人。
说到底,无论男女,爱上不该爱的人,都是可悲的,扬帆又想起了卫茹薇,她何尝又不是爱上他这个不懂情趣的木头,也许对茹薇来说那五十年是幸福。
但对扬帆来讲,或许茹薇不爱上他,本可以过的更好,活的更久。
谭清霜也是如此,扬帆只认为得不到的越想要,一旦醒悟过来,自己在谭清霜的心中,也不过是不懂情时候的错误冲动,且夺了她身子的无耻小人罢了。
扬帆自认为一直看的很透,一心想做愚笨木头,不去伤害他人。
人总是用自己的思想去揣测他人,扬帆也不例外,在卫茹薇的眼中其实扬帆真的是块木头,没有他的出现,卫茹薇依然会选择去轮回,这一世对她来讲本就是煎熬,因为她寻不到活着的意义,城主的女儿荣耀,却也孤独。
谭清霜又何尝不是,这冷漠唯利是图的修真界,独自一人厌倦亲情的闯荡天涯,带着伤与恨迷茫着,又有谁愿意回山洞,陪那个救自己一命的人同死,情丝本不需要多少意义,只是恰巧遇见了,而之前没有遇见,只是因为等待那个人出现,且她很久之前便识他,恰巧他的名字叫扬帆。
长茄子驾着千行舟从城池方向驶来,带来阵风,刮起扬帆的衣衫。
他笑着对扬帆招了招手:“杨兄弟,快上船,我记得杨兄弟先前要离开此地,耽误了这么久且让我送杨兄弟一程,且好做个引路人。”
长茄子强行装出的洒脱落在扬帆眼中,扬帆此刻只能装作不知道,且不能故意避开圆土豆这个话题,以免长茄子猜测到自己已知晓。
扬帆一跃上船:“那圆土豆没随你一起来吗,还是那储物戒中之物无效?”
扬帆设下的神念禁制本就是明着,长茄子想要除掉随时都可以,办公点的神识屏蔽阵法下,他早已将扬帆的神念监控除掉。
长茄子笑着摇了摇头:“杨兄弟与蔺长老的关系果然不一般,蔺长老是个不错的人,今日让我启发甚多,至于我那师妹,也拜了蔺长老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我瞧师妹现在前途大好,有心随扬兄弟游历一番后,再来与她相聚,杨兄弟总不会嫌弃我这个引路人吧?”
扬帆一拍长茄子后背:“当然不嫌弃!”
两人再次驶向那必经的关口方向,长茄子何等聪明,也许他并不知晓扬帆已经知晓,但却实际的明白今天那神识屏蔽阵法,正是蔺长老的善意。
给他留下了一份脸面,一份也许从来就不曾有过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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