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齐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干这么没智商的事情?”罗海成恼怒的甩了下手。“这件事情一定会某些人上升到燕王府和朝廷作对,王爷在这事儿闹大之前,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这肯定不是齐景干的。”朱能肯定的说道,“就从刚才张辅的表情看,估计齐景是帮他背了个黑锅。不,可能是帮他们背了个黑锅。”
朱棣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齐景做的没有错,就算是张辅这些人干的,也绝对不能处罚他们,因为他们就代表这燕王府。”
朱能沉吟了半天,忽然说道,“王爷,我觉得齐景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他恐怕心中早有算计。”
“恩,等他回来再说吧!”朱棣揉了揉眉心,“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烦心,走,去找那无赖和尚下下棋!”
“诺”
“诺!”
————
北平一坐挨着王府的小宅子里,一尊大佛立在庭院之中,一个光头的老和尚坐在院中念念有词的念经。
忽然老和尚开口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要是来要债的,也就不用来了!”
“和尚你欠我的几十两,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老和尚睁开眼睛站起身行礼说道,“老衲第一次见施主,何曾见过施主,倒是施主见了我佛,可是欠我佛些许的香火钱啊!”
朱棣闻言大笑,“道衍,你这个无赖!”
朱棣说完就接过罗海成点燃的香火,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棋盘摆好,朱棣正想与道衍大战三百回合,道衍却说道,“王爷有心事啊!”
朱棣挑了挑眉毛,“和尚,你怎么知道?”
“可是因为那个横空出世的少年?”
朱棣笑着说道,“你真是神了,本王是服了你了。那你说说,本王该如何?”
道衍双手合十,“且听老衲问王爷几个问题。”
“问吧!”
“此子从天而降,可曾害过王爷?”
“没有。”
“可曾助王爷一臂之力?”
“是。”
“此子性情如何?”
“正直,善良,又不失狡诈,乃真性情之人!”
“王爷是否信任此子?”
“当然,不然······”
道衍打住朱棣的话,“那老衲要问了,既然此子在王爷心中如此的重要,那王爷何必在乎从何而来?”
“既然王爷确认他不会害王爷您,王爷您又何必纠结?人生从何来,死往何去,对王爷来说就这样重要吗?”
“王爷,这世间之事,难得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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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原先的镇抚司衙门如今连牌子都没有了,只余下大敞四开的六扇门,路过的行人纷纷绕路而行,这可是臭名昭著的锦衣卫的地方。
而就在这衙门之中一间收拾干净的小房间里,风尘仆仆的张武站在发呆的齐景面前。
齐景手中捏着一张纸,这是从周王的驻地开封带回来的纸条,是张武亲自去拿的。
齐景在张武请求帮忙的第二天就派人去了各个王爷的驻地,而去周王驻地开封的,他没让那人干别的,只有一件事,打探周王次子的消息,衣食住行,事无巨细。
而前几天齐景排了一些人去接应那些派出去的人,带消息回来。按说这种办法太浪费时间而且太笨,但是人手不够,齐景只能采取这种办法。
而张武被齐景派去了开封,果然,拿回的消息没有让齐景失望,周王的次子朱有爋跟朝廷的人来往密切,周王的长史王翰竟然有了疯疯癫癫的迹象。
只是最可笑的是周王的次子朱有爋居然只有十岁,和朝廷来往密切的只是朱有爋身边的人。可笑啊可笑,一个十岁的孩子出卖自己的父亲,朱允炆啊,朱允炆,你可真有才啊!
“这世界,除了我,好像什么都没变啊!”齐景喃喃的说了一句,站在堂下的张武努力听了半天也没听清。
“大人!王府那边出事了,郡王回了王府,正大发脾气呢,王妃让您赶紧回去!”
齐景一愣,那个出游打猎两个多月的高阳郡王朱高煦回来了?那个悲催的造反王?
“王爷呢?”
“王爷带着朱将军和罗将军不知道去了哪里?王妃现在要您回去主事!”
“备马,”齐景将纸在烛台上烧尽,又捣碎,“张兄咱们一起回去。”
齐景他有一种直觉,他觉得他跟朱高煦之间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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