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警车排着队沿着一条陡峭的山路开往了小镇,这一天也是保罗非常激动的一天,因为他在职业生涯中很难见到这么多同行。保罗把警车靠边停在山路的路口的一侧,准备迎接这些调查人员。镇上的很多居民都在附近围观,除了那些知情人士还有被拘押的杰瑞。
第一辆车停下后,走下车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警探约翰,他身穿黑色大衣,嘴里叼着一个烟斗,头戴黑色礼帽。警长保罗上前表示欢迎,而约翰却开门见山地说道:“尸体呢?”
保罗说:“在警车里呢”。说着保罗就打开了自己警车的后备箱,拿出那个装尸袋。
接着从第二辆车下来的就是一个法医马丁,中年男性。他身穿白大褂,带着眼镜,一头奔放的金发与他严谨的工作性质并不相符。
约翰问道:“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保罗说:“就在那个湖里。”
约翰就带着几个警员去了保罗说的那个湖泊,准备对湖水进行采样,临走之前,保罗把自己的审问记录交给了约翰。马丁则要求把尸体带回警察局进行化验。然后他便上了保罗的警车,开回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之后,马丁看见了铁笼里还在睡梦中的杰瑞,问道:“这个人是凶手吗?”
保罗说道:“还不能确定,他只是把玻璃给砸了。”保罗用手指了指那块破碎的玻璃。马丁顿时感到这里的治安确实很差,连警察局的玻璃都有人敢砸,要是在大城市早就击毙了。
马丁又追问:“他为什么砸玻璃?”
保罗说:“他好像去后面的仓库翻了翻,估计是想找尸体,但是不知道他找尸体干什么。”
马丁说道:“看来这件事必须像约翰汇报,这个人嫌疑很大。”然后马丁就在仓库的一张桌子上开始了验尸工作。
约翰等人到了湖边之后,用试管采集湖水,由于已经过了两天,从湖面上看不出残留的血迹了。约翰问了几个群众:“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在湖面飘着,还是在水下?”
一个群众回答道:“在湖面飘着,当时血液很多。而且这个女人的前男友罗伯特还下水与尸体近距离接触了。也就是说他是与尸体最后一个接触的人。”
约翰采完样后就带着那些警员去找罗伯特询问,来到了罗伯特家里。罗伯特见到约翰,以为约翰会问保罗问他的那些问题。可是约翰却问了一些别的。
约翰仔细打量了罗伯特一番,然后开口说道:“我在想尸体被发现的当天别人都在岸上看热闹,你去湖里干什么去了?是练习游泳还是你有恋尸癖?”
罗伯特大怒,吼道:“那是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
约翰感到疑惑:“哦?是吗?不过我看了看保罗的记录,说你先是阻止他捞尸体,然后在警察局赖着不走想打开装尸袋。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罗伯特顿时目瞪口呆,他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不过也得打发约翰的质问,说:“我是想见她最后一面,毕竟我们之前已经分手了,她死的前几天我也没机会见到她。”
约翰继续问道:“你在湖里不是已经见到最后一面了吗?怎么还没看够?再说了,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就这么念念不忘?不过你要是没看够的话,我们现在还可以去警察局再看看这个验尸的过程,虽然她已经快腐烂了。”
罗伯特同意了,就跟着约翰等人去了警察局。到了那,罗伯特与保罗在仓库的窗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而约翰却对铁笼里的杰瑞产生了兴趣。杰瑞这个时候也已经睡醒了,看见来了这么多人感到很不妙。
约翰挑逗地说:“喂,胖子,醒醒!玻璃砸的爽吗?”
杰瑞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未曾谋面的约翰,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约翰出示了证件并且告诉他:“我是负责这起谋杀案的警探,约翰。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随后约翰拿出了笔录,问道:“你前几天晚上篱笆坏了找人借木头,但是只找了鲍勃和亨利。为什么只找他们俩?”
杰瑞准备转移话题,避重就轻,说:“我想您误会了,我是砸玻璃的案犯,您查的是谋杀犯。”
约翰表情忽然变得凝重了,说道:“你别管什么案子,你就直接从正面回答问题就行了,现在凶手可能是任何人。”
杰瑞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轻声细语地说:“因为他们俩离我家近,本来我也想找杰拉德借,但是我看他在织布机面前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没找他。”
约翰听了之后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他在想杰瑞篱笆和被扔下山的那块木头与本案之间有没有联系。就在这时,仓库那边传来了消息,只见马丁黯然失色地走出来,摇了摇头,公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检测结果:“我验不出来她是怎么死的。没有伤口,没有毒理,没有疾病,脏器完好无损。更重要的是,湖水里并没有血迹,那些红色液体是染料,而且在湖水中还有一些复杂的化学物质,至少我没见过。”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就连约翰这个资深警探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机智的约翰当机立断,叫警员把尸体运到山下的设备更先进的解剖室进行进一步检测。马丁也会跟着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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