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孩子的事情,能让萧允珂变成这个样子,怕并不只是她刚才说的那么简单,可是,见萧允珂如此悲伤,便再也问不出口,不管孩子是怎么失去的,不管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已至此,就算杨弋如今看清了自己的心,后悔了想要补偿,想要赎罪,想来也没有可能的。
不管一个女人曾有多痴情,当心灰意冷攒够了的时候,便是死也不会再回头。
也许这就是命吧。
三日后,杨弋伤势有所好转,按照圣意,他要离京了。
他离开的时候,萧允珂终于出了楼月卿的别院,站在城楼上,目送着杨弋的马车离开,知道马车再无踪影,她站了很久,之后,直接回了公主府。
与此同时,宫中未央宫。
汤卉正站在桌案后面,手握墨笔,神态优雅动作缓慢的作画,画上俨然是一副猛虎图,活灵活现,虎口大开,杀气腾腾十分凶恶。
她静静地画着,面色冷凝,似一心作画不受任何干扰,候在一旁的宫女都低着头摒着呼吸,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动静,偌大的大殿内只听得到她头上的金步摇轻颤的声音和纸笔摩擦的声音。
这时,一个黑影闪身进来。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是卫塬。
汤卉继续作画,头也不抬,淡淡的问:“杨弋离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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