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怀立刻垂眸揖手道:“启奏父皇,儿臣开宴前收到属下禀报,有敌国细作混入酆都,且有朝中重臣通敌叛国,与细作里应外合意图对朝廷不利,儿臣便率军围捕,已将细作与叛贼一并抓获,特来回禀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而能听得出萧以怀言下之意所指之人的,皆脸色大变,纷纷看着他。
萧正霖也眸色一眯,面上情绪难辨,淡淡的问:“你说什么?”
萧以怀如今一心立功,自然是没有心思听着萧正霖的语气揣摩他的意思,更察觉不出萧正霖如今的不悦,重复道:“儿臣方才率兵抓捕了楚国细作和朝中通敌叛国之贼人,如今人就在外面!”
闻言,萧正霖面色一片冷然,忽然转头,看着一旁坐在皇后凤座上的汤卉,只见汤卉一身华丽凤袍正襟危坐,嘴角微勾,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
萧正霖声音不大,只有旁边的几个人听得清楚,但是,却蕴含着无尽的冷意:“是你?”
汤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陛下喜欢么?”
萧正霖脸色极其阴沉,淡淡的说:“朕等一下再与你算账!”
说完,他转头看着下面的太子,正好景阳王和萧以恪等人都看着他,面色担忧。
他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才看着下面的萧以怀,淡淡的说:“这都是朝政之事,如今是朕的寿宴,朝中之事寿宴结束后再议,你先把人带下去安置好,容后再议!”
萧以怀闻言,面色一变:“可是父皇……”
萧正霖面色一沉,眼底划过一丝冷芒,十分摄人,令周围的人皆察觉一股危险笼罩,他冷声问:“怎么?朕的话,你想忤逆?”
在场之人皆知,萧正霖是个喜怒不定的主,根本没有人摸得透他的性子,但是,再如何摸不透,也能看得出来如今这位陛下动怒了,所以,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吭声,以免被陛下怒火波及。
萧以怀再如何急功近利,也不敢这样忤逆萧正霖惹萧正霖震怒,忙道:“儿臣不敢,儿臣这就……”
萧以怀话没说完,汤卉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陛下!”
开宴以来,汤卉都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她突然开口,自然引来大家的注目。
萧正霖也转头看着她,剑眉微蹙,不怒自威。
萧正霖特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声音不大,可是汤卉却听得清楚,且也能听得出萧正霖此刻的极度不悦:“你想做什么?”
萧正霖语气中暗含的警告,汤卉岂会听不出来,但她无畏无惧,不卑不亢的与萧正霖对视,勾了勾红唇,笑着道:“陛下,既是太子一番苦心抓捕的贼人,何不让太子把人带上来,正好百官都在,想必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竟敢通敌叛国,还有那细作,是个什么样的人……”
声音不大不小,远处的人自是听不见,可是近处的宫妃皇子,甚至靠近他们这边的文武大臣都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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