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凰已经在若水住了半个月了,自从当年楼月卿带她来这里住了几个月后,之后她只要在外游历,不管在哪里,她都会特意绕道来一趟若水,在这里住上一些时日,这里的山和水,总能让她心境平复,每天去药田里采采药,早上傍晚出去散散心,这里的人也从来不会主动打扰她,每天都平静又舒心,在这里住着,再大的烦恼和忧愁都会烟消云散。
她很喜欢这里。
不过,这次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该启程回去了,这次出来都有三四个月了,她想姐姐了,也想六月了。
而且,这都十月了,她回去这一路也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回到渭明山的时候,也该年关了。
这么想着,她收拾了两套衣裙提了把随身的剑就动身北上了。
她打算从若水往西走几天,在魏南部转一圈,再返回楚国,嗯,途径楚京的时候还能去看看宁国夫人,替姐姐问声好。
就按照这样的打算,萧倾凰已经在魏南境转了几日了,像个无所事事的江湖人一样,走走停停,看到感兴趣的事情就停留观望,要不就一直漫无边际的转悠,晚上走到哪里就住哪里,当然,虽然她白纱遮面看不见脸,可一路上还是受到了不少干扰,嗯,教训了不少调戏她的登徒子。
因为她的要求,想要独自闯荡江湖不想被人跟着,觉得拘束,赤芍和青苓都没有跟在她身边,不过姐姐不放心,暗中派了不少精锐暗卫跟着她保护她,她虽然不喜欢,可是为了姐姐安心,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不过,那些暗卫都是武功高强的,隐匿的很好,她也感觉不到有人跟着她,只知道那些人暗中给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毕竟江湖险恶,她一个姑娘家,武功虽然还算不错,比起那些江湖高手也只是半吊子,她因为身体的原因,武功也无法再提升了,遇到一般人还好,可若是遇到武功比她高的,难免有危险,也只能任由姐姐安排了。
萧倾凰一手握着挂在肩上的包袱,一手拎着那把楼月卿送给她的青凰剑,很是悠然惬意的走在山路上,虽白纱遮面看不见脸上的神态,可从她带笑的眼神和轻松的步履来看,心情还不错。
就这样悠然走了一会儿后,萧倾凰忽然停下脚步,本来带着一丝丝笑意的眼神顿时沉下,耳边依稀听见一道的带着惊恐声色的女音:
“救命啊……放开我……不要碰我……放开我……啊!”
女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一道骂骂嚷嚷的男音:“叫什么叫?叫的天昏地暗也没有人来救你!乖乖从了老子,还能少受些罪!”
“唔……走开……求求你,不要……”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的,是另一道男音骂骂咧咧的声音,用词不堪入耳,之后,是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和挣扎声。
萧倾凰当即蹙紧眉头,想都没想就提步顺着那道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只见树林间,一个女子正被两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压着凌辱,女子身上的衣服被是啊岁的差不多了,身体大半路在外面,正在死命挣扎,那两个大汉一个正在一个压制那个女的,一个在上下其手啃咬着那个女的……
萧倾凰当即面色一变,纵身一跃,一脚踹开了那两个大汉。
两个大汉人仰马翻,一阵愤怒的骂骂咧咧,言辞甚至不堪入耳。
“啊哟!”
“哎哟诶!”
“哪个小杂碎,好大的狗胆,竟敢坏老子好事!”
“入你娘的……啊!”
这一句骂娘的话还没骂完,萧倾凰手势一动,拔剑的声音哐的一声,刀光一现,啊的一声惨叫,撕心裂肺般,直接震彻整个林间。
萧倾凰眸色阴冷,一剑刺入那个大汉的胯下,直接把他废了,而后毫不犹豫的拔出剑,只见剑锋滴血。
那个男的惨叫不停,捂着被萧倾凰刺的地方哀嚎,只见那个地方鲜血如水一般涌出,那个大汉一阵抽搐,而后没多久就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另外一个见状,当即住了嘴不敢再骂,惨白着脸瞪圆了眼,一脸见鬼似的惊恐状,动都不敢动,看着萧倾凰的眼神整个人瑟瑟发抖。
萧倾凰那里顾得上他,忙转身走到那个缩在那里抱着半裸的身子瑟瑟发抖的女子旁边,然后蹲下。
那女子方才虽未失身,却已经被凌虐了一番,身上的衣裙被撕烂了,犹如几块烂布挂在身上,半裸露在外的皮肤伤痕累累,有牙印和淤痕,整张脸都高高肿起,显然是被打了,看着甚是吓人。
萧倾凰原本冷厉的眉眼顿时软了下来,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有些担心:“姑娘,你没事吧?”
那名女子依旧在发抖,也不知道听进她的话没有,见她这个样子,萧倾凰心头有些不忍,忙拿下肩头的包袱解开,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撒开披在那个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才有了反应,忙攥紧萧倾凰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死死的抱住自己,身子依旧一颤一颤的。
另一个大汉见萧倾凰顾不上他,连忙连滚带爬的后退,想要逃走。
萧倾凰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听见动静看去,见他要逃,原本还有几分柔软的眸色顿时一愣,眯了眯眼,在那个人连滚带爬的要逃跑的时候,挑起方才放在一边的青凰剑,朝那个要逃走的大汉掷过去,那个大汉的动作当即停下,青凰剑也当即插在那个人的头上,直接穿过他的脑袋。
那个大汉甚至来不及叫出声,就已经断了气,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把剑就这样插在他头上,屹立不动。
萧倾凰冷冷看着,提步走了过去。
那名女子也反应过来了,怔怔的看着眼前两具尸体,不对,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还不算尸体,毕竟还有一口气,她的恐惧少了几分,只是怔愣着,整个人呆滞无神。
萧倾凰拔出那把剑,看着上面的血迹,眸间冷凝,没有丝毫异动,掏出手帕擦了一下,擦完后便随意一丢,将那带血的帕子丢在尸体旁边。
她这才转身走回那名女子身边,方才还满是肃杀的眼神又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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