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每个袋子都摸摸看看,“今年谷子长的好,没有几个瘪的,全是实的。”
“今年雨水足,庄稼没耽误长。”看着满袋子的庄稼,丫丫爹也很高兴。
“这几年雨水下的足,日子才缓缓。”赵老太太一边用麻绳系口袋,一边感叹:“要是还和以前那样的年头,这村子饿死的就得不少。”
前些年天干地旱的,村里人都是喝凉水啃树皮过来的。
“娘,这好好的咱不说以前了。”赵家大爷看赵老太太越说越感叹,就打断赵老太太,“娘,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咋老说以前饿死饿死的。两个孩子还在这呢,别吓着孩子。”
“现在吃饱了也不能忘了挨饿的时候啊。”
“不能忘,不能忘。”赵家大爷连连点头,“都得记得,好年头来的不容易。年头好不好咱庄稼人说得不算,是老天爷说的算啊!”
赵家大爷和丫丫爹两人把装好的谷袋子一袋袋的背回去,赵老太太从谷垛子上拿了一大抱谷子,又从草垛子上抽了一把谷子秸秆,一起抱着往屋里走。
“奶,你拿这些谷子干嘛?”丫丫和娟姐跟着赵老太太身后,好奇的问赵老太太。
“这些谷子留种,明年好种啊!”
“留种?”丫丫看赵老太太怀里的谷子,果然这些谷子长的个头大不说,而且谷穗子长长的,一看就是长势特别好的谷子。原来这些是赵老太太和丫丫娘她们扦谷子的时候特别留出来的。
赵老太太把留种的谷子小心的放在当院地上,用谷子秸秆编了一个草绳,把谷子捆起来。然后分成两半,来到东厢房的房梁地下,踩着车把谷子架到房梁上。
“这个不能乱动知道不,要是弄掉了,咱明年就没得种了!”
丫丫和娟姐赶紧点头。
丫丫爹他们把袋子背进东厢房,又把场院的鼓风车、笤帚、簸萁、叉子、磙子什么的也都收好放好,洗了手和脸进屋等着吃饭。
丫丫娘桌子还没放,老姑父王祥来了。原来南上昨天有户人家雇鼓乐,王祥昨个一早就去来南山,刚刚才回来。
王祥过来是南山小舅拖他给丫丫娘带个信,说是他们庄稼都弄的差不多,丫丫娘不用过来了。
得了南山的消息,丫丫娘算是放了心,正想着这几日扦完谷子和高粱抽个空去南山呢。
“她老姑夫,我那兄弟还说啥了?”
“当时我们吹完鼓乐已经下午傍黑了,着急赶路回来,你那兄弟就没多说。”王祥想了想接着说,“不过车子路过老院子,我看着院里院外好些庄稼,想来地是收拾的差不多。”
“这就好,这就好。“丫丫娘一连说好好几个这就好。
事情说完丫丫小姑父起身要回去,大家好个留饭,王祥说已经吃过了,大家才作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