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没在家,她爹厂房里忙着继续弄家具,她呢,把葡萄都发酵在酒缸里,又一连写了好几道家常菜的方子,就是这烧鸡的口味还是没有弄到满意的。
她也不着急,每天还是雷打不动的试验上一只鸡。
深秋山上的沙棘树已经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沙棘依然长在沙棘汁上,远远看上去黄澄澄的一片,很是诱人。
山上沙棘树太多,平日里孩子吃上几口酸的不行也就都放着了,年年都要剩上不少。
今年实在没的别的琢磨,她就拿着小袋子,扛着一个小木棍,牵着两条头领路,山上还是敲打沙棘,然后一袋一袋的背回来。
沙棘可以做沙棘汁,也是很好喝,家里自己喝也行,就是府城酒楼也能当一道饮料端上桌子的。
把沙棘洗干净,压成汁,过滤,加盐,再加糖,然后根据不同口味放入适量的温开水或者凉白开稀释,倒入小杯子里就可以喝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不错。
她也把沙棘汁的做法记了方子,小本子上先放着,多少用量,多少盐,多少配比心中都有数。
除了沙棘汁,整个秋天她还琢磨出来了另一种喝法,就是杏仁乳。
家里有杏仁,山杏家杏,甜的苦的都有,因为今年忙,弄好的杏核她娘没来得及买,就一直厂房里存着,家里有牛奶,她一个早上心血来潮决定做杏仁乳喝喝。
需要把甜杏和苦的杏仁配比,然后放锅里翻炒出香味,研磨,细细的,牛奶也煮好之后,加入一些研磨好的杏仁面,和匀,味道也很是不错。
不管简单与否,只要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方子是一律都记在本子上。
她娘是县里一直伺候完于瑶月子才家来的,二小还小,家里待了几天没娘在身边开始调皮,她爹家来之后就又赶车把二小给送到县城,这会她娘家来,还是她爹算了日子,出了满月才把她娘和二小两个从县里接回来。
跟着来的,还有四姨一家,四姨也到县里伺候月子了,前两天得了于景的信,说是这几日就家来,还有京城请来的大夫一起,所以四姨也就在她家占下了,等着于景和大夫。
大夫是个花白胡子的小老头,瘦高的身材,精神抖擞,走路步步生风,让人看着外边猜不出年纪。先生提前知道有大夫过来,顺口打听了两句,一听是京城石荡山请来的,当下没说什么,倒是大夫来的时候,听的动静,先生就下来了。
先生和大夫倒是说的来,三言两语也都是随性的,一个合得来,大夫也没她家屋里喝口茶,转弯就去了上院,学堂的学生先生也嘱咐她让她给提前散了学。
两个老头三言两语就拿定主意了,留下当院愣愣的七七八八好几个人。
“柳神医就这性子,我跟着一路都琢磨透了,”于景最先反应过来,拉着两个姐姐就先屋子坐着等上一等就行,“二姐、四姐你们先屋里坐着,我和我二姐夫上院看看。”
“对了丫丫,我让神医过来可是夸了海口的,说是你饭菜做得好吃,叨叨了一个多月,先生才跟着我出山。”于景冲着她笑,“所以这晚上这顿饭,就得让丫丫多用点心思,好哈做上一桌子了。”
刚想说于景把这么一个性子乖张的老头请出山也太厉害了,原来是顺便把她给卖了,“小舅,神医有哪些喜好,挑剔什么?”
做饭菜倒是不在话下,但是要打听清楚了,也好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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