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先是笑了出来,然后扭转头,定定的看着她。她也抬眼,笑嘻嘻的,看了过去。
此时的柳如烟,甚是认真,好似要透过这匆匆的一瞥,看到一些更深层的东西。她就笑,也不躲,眼神坚定,整个人更是从容淡定。接着的,便也是打量眼前这个大家的小姐。
柳如烟的整个神态都变了,认真的有些严肃,眉眼更是锁在一起,就这样,很是有一会,都没说话。
与其说是较量,不如说是一个无语的问,一个沉默的应答。柳如烟问的是她凭什么;她答的是她的从容淡定,嘛事没有,全是闲操心。
空中的一群飞鸟飞了来,叫的叽叽喳喳,这才回里神。
“要我说,佩儿姑娘这般模样,就甚是喜人呢。”柳如烟说完,抿嘴,笑了。转过头,停了片刻,又把头转了过来。
她嘻嘻笑,跟着点头,“我也这般觉得呢。”
说完,两人一时都没话说,只看着眼前的景,听着忽远忽近的风声,感受着春天的气息。
于景和田明让续了会话,茶也煮好了,就开始张罗喝茶。她和柳如烟也过去凑了热闹,别说,在山上,用清泉水,此情此情,煮出来的茶,别有一番滋味,甚是与平日里的不同。
茶要喝,可是单单喝茶还是不够的。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触景生情,念了句诗词,他们四人就做了起诗来。
她多是跟着凑热闹,并不出头。轮到她的时候,也就跟着花点心思念叨个一两句,全是应景。
别说,这山上作诗,倒也真真的见识不少。比如说于景,以往就知道他甚喜读书,出门做生意也是书卷不离手,文章学问知道有所长进,但总是没机会看个究竟。这下好了,山上一作诗,她倒是见识了。
于景腹中有文章学问,人还通透利落,作诗更是别具一格。几人一去一回的,出口成章了好些诗句。
田明让看着更是轻松,一边和于景谈笑风生,轮到他时,只略低低一沉吟,诗句就出口而成,很是不费力气。
柳如烟,她看在眼里,就觉得这孩子有些较真了。不知是和谁置的哪般子气,每每都是认真的应对,很是要比较一番,不甘落后。
二小慢悠悠的早就转悠到了她跟前,和她一并坐着,听着也认真,一板一眼的。二小人儿虽小,但自小就跟着先生在上院,诗词虽说不是张口就来,倒也背下不少,就是自己做,也是能算个小人儿的。
倒是性子,有些随她,并不争强,只是尽力不扫兴而已。
此时的山上,风好、景好,眼前的茶好、诗好。坐在小亭子里,赏着景、喝着茶、续着话、作着诗,几个人凑一块甚是亲近不少。日头西斜了,晕开了的余辉三照下来,金光闪闪的映着天地万物,诗意中多了些许朦胧的意味,有种别样的美在其中,不免让人流连。
时候很是不早,该下山了。
虽说山上神清气爽,夕阳也正低垂,望着远处的山峦、近的林木、还有脚底下的小草,都一团团、一丝丝、一细细的牵绊着行进的人儿,但,总是要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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