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问题从小到大你都问了我好几遍,”她笑,抱着她娘胳膊撒娇,“一时半会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也是,缘份这东西,是不好说。”
是呀,缘份。
她娘坐不住,下地翻开一个柜子,拿出一个桃木匣子。匣子一打开,里面工工整整放了好几沓的信,全是这些年于景写的。
她娘把匣子放到炕上,把信小心翼翼的一封封拿出来,“到年纪了,可不得先成家立业。和你小舅这样,二十四五才成家的,可没几个。”
这个是,小舅成家是晚了的。
“娘,这两年成亲的多,”她拿着信,一封封的翻,问她娘,“一眨眼似的,都成家立业了呢。”
“可不,”她娘拿着一封信,看的仔细,“这封还是你小舅头一次去府城,来的信呢。”
“一眨眼,”她娘感慨,“好几年过去了。”
她接过信,小舅的字迹跃然纸上。
信虽说有些年头,纸也泛了黄,但保存的甚是好,工工整整。
“那会谁能想到,这几年的功夫,你小舅也出头了。”
“可不,”信拿在手里,她也是一阵感慨。抬头望向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漫天飞舞,飘向枝头、落在地上,总是有归宿,“熬出头了。”
二月里小舅小妗子来了信,说了件天大的好事:小妗子有了身孕。
信里还说梁时行也定下一门亲,定的是江南的谢家。日子也定下了,是今年的八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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