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钱夫人领着媒人来了这一趟,隔个几天,家里就有人来,要给她说亲。
她娘一开始还没认真思量,来的次数多了,慢慢就开始掂量府城未婚配的男子,开始考虑了。
自从家里媒人上门,她娘和小妗子就开始不让她应酬,只让她宅子里修生养性,不放她出门。
外头的消息,多是平哥说给祥花姐,祥花带给她。
大花和英子也常来,多是带些府城宅子里的事,比如柳如烟要成亲了,日子都定了。
“真的要远嫁京城?”
大花这几年连生了三个,终于得了闺女,抱着白胖的小妞妞,刚五个月大,瞪着大眼睛正四处瞅,很是惹人爱。
“说是日子都订下了,”大花一边拍着妞妞,一边继续说,“柳家都张罗的差不多。”
“京城也挺好,”英子在做针线,给妞妞缝的小衣裳。她和来福这些年一直想再要一个,但奈何肚子还没动静,“毕竟繁华地,王家又是有头有脸的,做的是人家八抬大轿抬进府的正经夫人,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话是这么说,”大花笑着摇摇头,“不过呀,这成亲,终究是大喜事,咱也跟着高兴的。”
柳如烟的亲事办的很是风光,说是十里红妆,一点都不为过。
祥花姐刚来府城,没见过这阵势,非要拉着她去瞧瞧,她也这才有幸得见。
那长长的送亲队伍、一担担的嫁妆、喜庆的鼓乐、欢快的人群,热闹的街头巷尾,整个府城都徜徉在一片欢乐之中,很是感染人。
她看着那大红轿子,在一片沸腾中,起起伏伏,日光下,雕栏朱花闪着红晕,分外鲜明。
人生就是这一段一段的走过,不管是谁,都将走进自己的下一段征途。
男人、女子,岁岁年年,如此这般反复。
一直到队伍走远,人群散去,耳边的感叹声也渐渐消散,她才收回视线。
“真风光,”祥花还沉浸在自己的惊讶中,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这得多少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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