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厂房坍塌了一角,正好将女子的下半身压在了碎石堆中,旁边的石块上殷红点点,像极了风雪中怒放的腊梅。女子左手边五米处,是一个被捆得如同棕子般的俊秀男子,男子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一头亚麻色的碎发将闪亮的星眸半掩着,他仿若一个天生的明星,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格外地耀眼。而此刻,男子的眉宇间,是深深地疲惫。
碎石堆中的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却清秀的小脸,四周的熊熊烈火也温暖不了她冰冻的心。
火越烧越大,像是要将女子与男子吞噬其中一般。
这时,一位保养得当的中年美妇带着三个黑衣保镖出现在了破旧的厂房之内。中年美妇指挥着保镖解开被捆绑着的的俊秀男子,而后快速地向着外面撤退。
火越烧越烈,大有铺天改地之势,被压在碎石堆中的女子看着远远离去的几个背影,心痛如绞。
突然间看见美妇转过身来,女子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希望,自欺欺人地想到或许母亲还是在乎她的:“妈妈,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女子的声音刚刚落下,中年美妇便冷哼了一声“扫把星”,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行走间,还不忘检查一下自己儿子有没有受伤。
泪终于滑落了下来,女子用布满了伤痕双手捂住脸,任泪水从沾满了血迹的指间滑落,从小到大父母都不待见她,对她不是打骂,就是不闻不问,偌大的豪宅中只有一个做饭的阿姨,其他的家务活全都是她做,而且就算她的成绩再好,也从来不会得到父母的一句夸奖,反而让她故意考差,以衬托她哥哥的优秀。苏含悲想若不是她的成绩好读书不要钱,她可能连学都上不成吧。
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做饭的阿姨看她可怜帮她起的。含悲含悲,她这一生还真是满含悲伤啊。
像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多少次了,记得十岁那年第一次被绑架,整整十天十夜,父母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要不是她趁着绑匪不注意自已偷偷跑了出来,还不知会遇到怎样的事。本想回家找父母哭诉一番,但在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父母竟同时皱起眉头,问她还回来干嘛!
那一次她伤心至极,整整哭了一天,然后呢,然后又开始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她想,若是再乖一点,再长大一点,父母就会喜欢她了吧。
十七岁时,那时她对父母二字已经很陌生了,不过老师常教导他们,父母恩情大如天,生命是父母给予的,我们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回报父母。
所以当母亲提出要她给得肾衰竭的哥哥捐肾时,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凡是父母所要求的,她就从来没有拒绝过。而结果就是,哥哥的病好了,她却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而在她住院期间,父母一次都没有来看探望过,冷清顾忌的病房中,只有她一个独自舔舐着伤痕。
十八岁成年的时候,父母压根就没有关心过她一点,而之前哥哥在成年的时候,父母给他举办了一个盛大的aty,邀请了所有认识的人来参加。苏含悲在她成年的那天晚上她冲进了父母的房间,质问他们她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个亲生的,为什么她和哥哥的待遇相差如此之大。得到的却是母亲的谩骂和父亲的巴掌。她做错了吗?含着泪她离开了这个让她无比伤心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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