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你……真的没生气?”柴榕可怜巴巴地望向他,眼神跟条讨好主人的小狗似的。
木墩儿欲哭无泪,为什么他明明穿成了小孩,还要哄个更像小孩的男人?
造孽啊。
“我没生气。”木墩儿总算逮着机会放开那条大长腿,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但脸上还要摆出一副儿慈儿孝的小表情。
“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净,然后找套干净衣裳穿上,好不好?等我想到要什么,再和你说,好不好?”
“……我说真的!”
木墩儿几欲抓狂,便宜娘这甩手掌柜当的可好,把这哄孩子的好差事交给他做。如果能选,他宁愿去扫地刷碗,也比化身幼儿园老师来的轻松惬意,还不用对个身材爆好的果男,从而对他进行身心灵全方位的摧残。
他长大后是这样的身材是好,可是让他现在对着这样的一个对绝大多数男人都是种打击的好身材,原谅他……还是做不到啊……
木墩儿狠下一条心,好哄歹哄才算把人给哄好了,乖乖去接着洗身上。
等到忙活完,傻爹自己个儿把身干净衣服从箱底里掏出来换上,才见贵妃一手盘子一手碗若有所思地走了进来。
怪他说吗,以前傻爹跑多晚回来,哪还有口饭吃,今天那大碗里堆着四个饽饽——他书读的少,可别骗他,就柴家那一堆豺狼彪豹上桌,渣子都别想留下来啊。
至于那盘菜倒是所有剩菜的拼盘,乱七八糟也看不出个数来。
“娘喂,今天剩了好多饽饽啊。”他笑。
贵妃挑眉,这两天柴榕跑没了影子,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大半夜的也不能饿着他啊,她这才每顿饭偷偷留下一个饽饽给他备着。柴海棠倒是知道,贼兮兮地直笑她,对她却更为亲近了。
柴海棠那丫头嘴上不饶人,总说他哥是个傻子,其实亲疏远近人家心里分的清楚呢。
“刚才,”贵妃把饭菜放到桌上,看着柴榕那顿狼吞虎咽,才凑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我在前院洗完碗烧热水的时候看见柴家老大小心翼翼地去了东屋。”
木墩儿一愣,“你的意思是?”
贵妃看了柴榕一眼,他的心思已经全在吃上,根本都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说分家。”
否则都是一家人,实在不必探头探脑在井边寻摸一圈没看到她,才摸着黑去了老俩口的东屋。
要说也是巧了,每天她为了接倒水方便都是在井边洗碗,今天她干完活却没直接回后院,心想着好容易柴榕滚成个泥球儿回来,给了她借口烧上一大锅热水,她这身上都泛味儿了,可要好好洗一洗。
厨房和水井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柴大哥估计没想到她会躲进厨房,不成想本来是想避着人,却恰好被她看个正着。
“柴二那婆娘那天说分家,男人让老爷子好悬脑袋给开了瓢,柴老大有这胆子顶风上?”木墩儿怀疑,是脑袋瓜子也痒了?
“尊驾看来,这家最后是分,还是不分?”
贵妃笑,讳莫如深。
带兵和掌家本质上是一样的,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才有奔头。一旦散的念头起来,就会像春风野火,那散与不散,分与不分都只是时间问题。不分,也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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